這次沒佔便宜?」
「我去市里諮詢了,咱們光子片的拆遷補償可不比市中心差。」
「是啊,像市中心的南革區,前段時間拆遷,就是異地安置,市中心安置到靠近咱們光子片了。
補償也一般。
心中那個苦啊,聽說咱們光子片拆遷,一打聽,補償都趕上他們了,現在都說咱們光子片走運。」
「我看是熊家貪得無厭。」
「是秉昆,老周家仁義,還記得咱們光子片。」
「是啊,要不然附近幾個比咱們地理位置還好的區不改造,憑啥先改造咱們光子片。
都
是因為秉昆這孩子發達後記着光子片。」
「我媳婦的妹妹的男朋友的弟弟在政府工作,他就參與了這次光子片的拆遷。
聽他說,其實這次城區改造是沒有咱們光子片的。
最後是秉昆的公司負責人說光子片必須先拆遷,他們投資項目中必須要有光子片。
所有才有的現在光子片拆遷。」
「可不是嘛,我也聽說了。
本來上面是想和秉昆公司合作改造金木區的,哪裏離市中心近,也符合城市的規劃。
可硬生生變成了咱們光子片。」
「呵,補償要是不好,大家簽合同怎麼可能這麼順利。
誰家是傻子。」
「熊家看來這是又起什麼鬼心思了。」
拆遷隊發現是個烏龍,也就沒在理熊家,直接無視往隔壁的孫趕超家走去。
熊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發生不是來找他們家的,訕訕放下手中的干架工具。
可還沒等他們再有什麼動作,遠處開進兩輛警車。
「讓一讓,大家讓一下。」警官呼喊着,往熊家走。
「這是怎麼了?」
還沒走的圍觀人,見又有好戲看了。
「誰知道,看着像是衝着熊家去的。」
警官走到熊家人面前,見人手兇器,皺眉嚴肅道,「這是幹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鍛煉身體,鍛煉身體。」熊家老大急忙扔掉手中的鐵鍬。
「嗯。」警官也沒追問什麼,只是看向熊家人,「誰是熊建力,熊健學?」
熊家老大和老二對視一眼,怯怯舉手道,「我們是。」
警官上下看了看,點了點頭,「跟我們走一趟吧,有人舉報你們從事違法行為。」
「不可能。」熊家老大急忙否認。
「對,我們是清白的。」熊家老二也急忙道。
「那牆角的電纜是怎麼回事。」牆角有幾個麻袋,有個麻袋口中露出一小節電纜,老警官揮手,讓幾個跟來的年輕警官收集東西。
熊家老大一窒,這是他昨晚才收回來的,太累就先睡了,一大早又光忙着拆遷的事,就忘藏起來了。
「帶走。」警官揮手。
「冤枉。」
「冤枉啊~」
熊家其他人急忙追去。
其它街坊四鄰看着搖頭,又有飯後話題了。
而與此同時,孫趕超的小二樓已經開始拆了。
好多人都來了。
喬春燕,肖國慶,曹德寶,還有水自流。
家裏要拆了,自己好不容易蓋起的小二樓,還沒住夠十年就要推了,孫趕超有些感性的感慨着。
聽到熊家的動靜,望去,「熊家怎麼了?」
「不知道,好像來警察了。」喬春燕跳到一旁高高的廢墟上眺望。
孫國慶,曹德寶也好奇。
一旁水自流笑了笑,他知道,可沒有必要說。
有些事,有些人,自然有專人去治。
要不然他們大把大把的投資到吉春市,這點小事上面都解決不了,乾脆別招商引資了。
「再過幾天,光子片就沒了。」肖國慶看着多處廢墟喃喃道。
喬春燕聽到,笑着說道,「不是沒了,而是更好了。」
「對,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