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擦擦吧。」
見他忙完,三麗掏出一個手絹,要給他擦手上,胳膊上的粘液,水跡。
「我來就行了。」
擦着手,錢文看着編織袋裏的大魚,他本來還打算去趟濕地,逮幾隻水禽呢。
現在看來,只能放棄了。
趁着天早,錢文帶着三小找到了上次收他大魚那人的地址。
是一個二進的院子,他們到的時間已經是中午了,人正好在。
「呦,還真還有大魚啊。」是一個大腹便便的大胖子,笑起來跟彌勒佛似的。
「這些都是你弟弟妹妹?」大胖子看向喬二強他們,笑着一指敞開大門的院裏。
「走,裏面說吧。」
說着幫他們拎起編織袋往裏走,「嘿,還真重,得有六七十斤吧,你們幾個小娃娃怎麼弄過來的?」
錢文也不怕被騙,他不欺負人就謝天謝地了,要是有不長眼的,他就劫富濟貧了,濟他的貧。
三小有些怕生,可還是跟着他走了進去。
院中還有一個人,不過已經是一位老奶奶了,見到三麗,四美他們還挺高興,急忙從家裏拿糖吃。
「說謝謝。」四美望着他,錢文教道。
「謝謝奶奶。」
錢文把編織袋打開,大青魚漏了出來。
「呦,這次不是中花鱘啊。」大胖子蹲下撥弄着大魚。
上次大魚是一條中花鱘,他釣到的時候心都顫了一下,野生的,這可是很刑獸啊。
幸虧是77年,要不然他就很刑了。
「大青魚不要麼?
五六十公分,青魚石都是有的。」錢文不在意的說道,要就掙個外快,不要他們就拿回去自己吃。
他目前也就是有些小,再過幾年,他來錢的路子多的是。
「要,怎麼不要。」大胖子笑眯眯說道。
「那行,和上次一樣,二百。」錢文伸出兩個手指。
現在大部分人一月工資也就是三四十,二百都是好幾個月的工資了。
「不是臭小子,你殺熟呢?
這隻,只是青魚,市場上又不是沒有,而且這次的比上次的也小了三分之一吧。」
「可它有青魚石。」
「五十,就當和叔交朋友了。」
「一百九,看在你是回頭客。」
「六十,下回叔還買你的,」
「一百八,這麼大的魚那有那麼好弄到。
我可是拼了命,和它在水裏搏鬥,才給您捕回來的。」
看着錢文身上乾乾燥燥的,大胖子無語。
「一百,不能在多了,都是普通工人倆月工資了。」
「一百二,李叔,孩子苦啊,拖家帶口的。」
錢文想在多爭取一些,出了這個門,他還真難找其它門路,就真只能自己吃了。
喬二強,喬三麗,喬四美目瞪口呆的看着往日很正經的大哥如此市井,口中的糖都忘吃了。
「一百一,最多了啊。」
「好。」錢文見漲不了,同意道。
「這些魚也挺肥,當添頭給我唄。」
「自己吃,不賣。」
生意談成,錢文也就帶着三小走了。
小院中,剛剛和錢文討價還價的大胖子揉了揉自己的大肚子,用力抱起青魚往廚房走去,口中嘟囔道。
「還真重。
嘿嘿,就是你精如猴,還不是最後便宜我。
這次應該能掙個翻翻。」
「真是,小孩的錢也掙。」老奶奶說道。
「媽,沒我的門路,他們那能掙一百多啊。
各取所需而已。」
回家的路上,錢文也買了他答應三小的桃酥。
剩下的錢,留作它用。
第二天。
錢文又去了一趟濕地,帶回來一些水禽。
比如很刑的小天鵝,斑鳩等。
還有一些野鴨。
同時他還救了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