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一下臉,「諸位這般看在下,可是我身上有何不妥?」
「無事無事,臥龍先生快些回去歇息,明日我等再來尋你。」
回到碼頭,時辰已是不早了,張懷義、李堟、李復、趙暉等人頗有禮節的抬袖拱手,一一過來告辭一番,乘了自家馬車駛離了這邊。
「他們這是怎的回事?就算知曉劉達死了,也不至於這般恭敬,等等,臥龍?」
上了馬車,緩緩駛離時,耿青問去對面的趙弘均,後者嘿嘿笑起來,伸手撫去下巴幾縷短須。
「本縣將你之前事跡告知了他們.......」
還未說完,視野那頭,拳頭就打了過來,砸在腦門上。
外面駕車的大春聽到動靜回頭,就被耿青呵斥一聲:「好好駕車!」隨後,裏面又是一陣呯呯呯亂響,過得片刻,才安靜下來。
耿青揉着發疼的手掌,狠狠瞪去對面:「二高那事,不是說好不告訴他人,怎的拿出來亂講,犯上官,可是大忌。」
嘶~~
那邊,胖縣令深吸了一口氣,鼻青臉腫的捂着嘴角,抿着茶水:「我這是給你養名,有了名兒將來才好做大官......嘶,疼死我了。」
「你沒聽過根基不穩名氣越大,死得越快?」
耿青擺了擺手,懶得繼續說下去,養名他如何不知,但眼下年紀小,根基淺薄,名頭越大,越容易出事,這種時候,就得好好學漢末時的賈詡,等到手裏有人、有權的時候才是養名養望。
算了,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但願那些二代們沒事別往外亂說。
他儘量安慰的想着,隨後,外面傳來大春一聲:「到客棧了。」
耿青叫上胖縣令一起下了馬車,回到房裏,耿老漢已經重新坐上輪椅來回刨動,見到兒子回來,急忙叫過來,問了一些那人的事。
老兩口多少知道這兩三日兒子都在對付那人,「柱子,那人怎樣了?」
「已經沒事了。」
耿青拿了桌上的瓜果,剝了皮,將果肉塞去嘴裏,笑着邊吃邊說道:「銀子自然全部拿回,還白得了三家店鋪,反正那人手上也不乾淨,不拿白不拿,至於人嘛,放他走了,實在榨不出油水來。」
兩個老人面前,他不敢說將人弄死沉河了,省得父母心裏不踏實,影響性子,往後變得戰戰兢兢。
隨後,將話頭扯開,引到巧娘身上,說她演戲都那麼愛哭云云,惹得小姑娘撅起嘴,眼眶又有些紅了,躲到王金秋身後,婦人跟着數落起耿青,就連耿老漢作勢要打他,耿青躲開,拉過巧娘擋在前面。
一家人笑鬧成一團。
到的下午,白芸香和竇威還有此次隨行出船的幫眾回來,客棧已擺上了給他們慶功的飯菜,見到耿青已在等他們,一個個臉上都笑開了花,只有女人有些不舒服,吃了幾口飯,回了房裏。
耿青進來關上門扇,白芸香坐在床邊,身子仍舊有些發抖,待到旁邊青年坐下來,一下靠去懷裏,抖的更加明顯。
「叔叔,妾身算不算殺人了?」
「沒事,不用擔心會被追究,就算要追究,我才是主謀。」耿青與她有夫妻之實,自然當做自己女人看待,當然,白芸香當初是為何跟了自己,耿青心裏清楚,他摸着女人青絲,笑了笑:「嫂嫂好生想想,那潑皮坑害的其他人,他在坊間作惡,直接間接害了多少人,那咱們殺了他,是不是有種為民除害的感覺?」
白芸香伸手在男人胸口掐了一下,又趕緊揉了揉,被耿青這麼一說,她心裏其實還是好受了許多,嬌嗔的靠緊實了些。
「叔叔,盡說些讓人氣惱的話。這哪裏一樣了,殺人就是殺人,妾身心裏都還顫着呢。」
說出這番,女人心頭開朗起來,其餘的事情,也大可拋卻腦後,溫存了片刻,兩人又說了些明日打掃買來的院子,還有經營那三家店鋪的事,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房門,回到一樓用飯喝酒。
兩日之後,一行二十多人搬進了新買的宅子,里里外外都已打掃乾淨,該置辦的一應置辦。
同時,那兩家茶肆、布匹鋪也重新開業,同行、過往的百姓才知曉這裏已經換了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