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不到人家希望集團身上,人家只是個居間商,真正掏錢下單還是鑄投國貿。
………………
猜透了林可染心思的楊鑄有些牙疼,林雄又不是傻子,這么小兒科的手段他能看不出來?
當下只能翻了個白眼:「林主管,雖然我知道你去荷花城出差的過程中很是遇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我就好奇了,你為什麼非要跟你父親對着幹?」
林可染聞言,手微微抖了一下,沖泡在咖啡粉末上的水流頓時粗了少許,有些遺憾地看着自己的手沖咖啡變成半失敗品後,她抿了抿嘴:「楊鑄,你以為我這是在耍脾氣,又或者乾脆認為我是個眥睚必報的女人?」
楊鑄笑而不言,上輩子見過的富二代和官二代不在少數,其中固然有許多被外界有色眼鏡看偏了的精英人才;但心智不成熟,戾氣滿胸的傢伙卻也不乏其人。
林可染將壺裏的咖啡倒了兩杯出來,小小地品了一口後,有些不滿意地皺皺眉:「楊鑄,我不否認我對荷花城那邊的人印象極差,但是如果你以為我這麼急着把那些傢伙攆出局是單純為了報復,卻也未免有些小看我了——我林可染連一堆爛毛病的你都能忍,那些企業的破事老三套又算得了什麼?」
楊鑄一頭黑線,竟然把我跟那些人相提並論……你這算是看得起我麼?
看了看楊鑄有些憋屈的表情,林可染的心情好了一些:「事實上,你提出來的那份計劃書,我後來又研究了很久,也拜託了我在日不落的同學幫我做了下調查,用以佐證我的一些疑惑和猜測。」
說到這,林可染緊緊盯着楊鑄,嘴角揚了揚:「不得不說,楊總,您老人家下的好大一盤棋啊!而且這借雞生蛋的手段,玩的也挺溜嘛,完全看不出來你就比我大兩歲!」
楊鑄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純良,似乎完全不懂她在說什麼。
看着他這副模樣,林可染笑了笑:「惰性經濟趨勢下的懶人產品鏈麼?……也罷,我不反對我們希望集團當那隻下蛋的母雞,事實上,如果你那份計劃能順利執行下去的話,我們能獲得的東西不比你少!」
「所以……我不想看到這份計劃卻因為我父親那可笑的同情心和所謂的國企兄弟情誼成為一張廢紙!」
「要知道,歐美那邊的農業本來就比咱們國家發達,產業鏈優勢更明顯,我們唯一可以憑藉的就是先發優勢來一定程度地彌補我們的成本差;而這一切都是要建立在我們能在保證質量的情況下,儘可能地降低我們產品生產的邊際成本上的。」
「因此,利用這些訂單去實現資源配置的最優化是我們現在最應該幹的事!」
「既然荷花城那邊就是個不穩定的暴雷因素,為什麼我們還要去容忍它?把這些訂單交給其它地區的,真正靠譜的企業不好麼!?」
「所以楊鑄,不要在乎我爸的感受,去糾正一些該糾正的事情好不好?時代已經變了,事實證明,我爸他們那一輩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林可染雙目炯炯,有些期待地看着楊鑄。
楊鑄看着頗有些情緒激昂的林可染,沒想到這位大小姐還很有女強人的潛質嘛!
心中嘆了口氣,就這段時間的種種跡象看來,這對父女怕是因為這事發生了內部戰爭了,眼下這是在找盟軍來了?
不過……
楊鑄抬起不怎麼燙的咖啡喝了一口,皺了皺眉,他還是有些喝不來這種酸苦酸苦的黑咖啡:「林主管,那份計劃最先是我提出來的,你為了這份計劃如此用心,我很感激,無論於情於理,我都該全力支持你才對。」
「而且我也不怕告訴你,對於你的父親,我其實一直不太感冒。」
林可染聽到楊鑄這麼說,臉上開始露出笑容。
「不過……」楊鑄話音一轉。
「你父親有句話,我覺得你可能一直還是沒有吃透。」
林可染的表情開始變得不怎麼美妙:「什麼話?」
楊鑄笑了笑:「經濟學都是立足於西方私企角度去看問題的;但這裏是華夏,希望集團更是國企,你不能僅僅只從市場或者企業本身去看待一些問題。」
「雖然我並不喜歡你父親,但是我不得不說……沒有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