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尚且不食子,這皇帝怎麼能這麼狠心呢?如果不是他一次次的放任,堂堂王爺,怎麼會淪落到乞兒都可以欺負的地步?
「小白。」
夕顏的手指划過他胸膛的那些傷口,引得床上的人一陣陣的輕顫,即使昏迷,對於碰觸,他都有感覺,即使他是個傻子,對於別人的欺辱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的吧,要不然李建輝欺負他的時候,他就不會火上澆油,那麼粗的棍子,打在這麼瘦弱的身上,一定很疼吧。
夕顏蹲在地上,月光下,那銀白的面具,上面的蓮花嬌艷動人,微微的彎曲,仿若在風中起舞。
夕顏突然起身,整個人湊到夏夜白的跟前,兩隻眼睛看着那銀白的面具,頓時感覺到了一陣的寒意,手伸展在半空,五指併攏了又放開,緊咬着唇,心擂如鼓,亂如麻,猶豫不決,急的額頭上的冷汗都出來了。
臉長在身上,不就是給人看的嗎?他們是夫妻啊,今後會是最最親密的人,是她今後會努力去保護的人,夫妻原就該坦誠相待,他長的是丑是美,都不會改變他是她男人的現實了,再說了,她的脖子都被他咬了有痕跡了,她索要點報酬那是很正常的。
夕顏看着床上那正沉睡的人,整顆心像是被什麼吊住,上不去,卻又下不來。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睜眼的時候,眼底已然沒有了方才的不堅定,要是今天沒看到的話,她的心裏一定會糾結好久的,沒完沒了的折磨着自己。
她不再猶豫,身子坐直,伸手,將他臉上的面具揭開。
只是簡單的一眼,夕顏便驚得差點扔掉了手上的銀白面具,柔和的臉型,五官精緻的就像是精心打造的一般,細長的眉毛,直飛入鬢,挺翹的鼻子,微微抿起的嘴唇有些蒼白,和窗外的月光融為了一體,美得讓人窒息,她記得他的眼,漆黑如墨玉,純澈透明,仿若剛出生的嬰兒般,不帶半點塵埃,眼角向上揚起,帶上說不出的魅惑。
那種好像被雷劈中的感覺,大腦一瞬間的空白,咚咚咚,心跳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仿佛快要離開自己的身體一般,心頭的一塊肉好像被抽走,那張臉,夕顏的臉在一瞬間變得慘白起來,緊咬着嘴唇,看着床上睫毛輕顫,眼角還帶着傷口的夏夜白,好像在哪裏見過,真的應該是見過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比剛才脖子被咬了還痛,她捂着胸口,心痛難忍,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這個人,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呢?為什麼會讓自己如此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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