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緊她的酥手。
搓揉。
「比起做官,我想看到你們姊妹和睦。更不想寶兒將我的前程作為終身的目標,我更想你能過活得開心自在。」
寶釵是婉柔嬌媚的女子。以往從沒聽過這樣的話,兩人對視見瀰漫着微妙氣息。
蓉哥兒的雙眼像是有着一種迷人的魔力。難以抗拒。
寶釵看了一陣,面上的潮紅蔓延至耳跟粉頸,香花似玉。輕忖一聲:「不是要為我寬衣嗎?」
這絕對是最動聽,最讓男人興奮的話。
蓉哥兒解過許多衣裳,卻從來沒有這次的快。
瞧前面白玉美人,那兩道弧線比月更圓、比玉更美,輕輕攀上竟比綢緞更滑。寶釵見他此般神色,更露自豪神情。
有些東西,真的不是鳳姐姐、林妹妹可以比較的。
肉肉的女人,最,可,愛。
雪肩柔潤,軟似無骨。寶釵被作弄得羞了,扯上輕薄被褥遮之,半隱半現風景更艷。蓉大爺以手探之,清楚感覺她在升溫。
寶釵實在忍受不住蓉哥兒眼神,閉上眼睛不敢瞧他,喃喃道:「將房中燈火熄了罷。」
「如此風景,吾當細賞。」蓉哥兒笑一聲,自是不肯熄燈。
當房間燭火熄滅時,已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仿佛好幾日過去。
黑暗是曖昧的,兩人小聲說着貼心的話。
有嬌笑,有輕嗔。各種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夠了?」
「今夜到此吧。」寶釵道。
不知怎麼地,賈蓉的腦海里竟然閃過前世學過的一篇文章。
他笑一聲,道:「突然想起一篇魏晉古篇來。」
「嗯?」
軒外湖中已不見勾月倒影,賈蓉的聲音又在黑暗響起:
「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
「錯了!」
「哪錯了!」
寶釵見蓉哥兒錯了也不認,抓住它,道:「少了一句。」
「少了什麼?」
「便舍船。」
蓉哥兒聽聞,嘿嘿怪笑,示意讓她繼續說下一句。
……
「又錯了?」
「對,又少了一句。」
「少了什麼?」
「並怡然自樂。」寶釵傲氣哼道。
蓉哥兒暗汗,自己學識果然不如她。隨後兩人齊誦,有時蓉哥兒在領讀,有時寶釵在上朗誦。
好一會,薛寶釵夜誦桃花源記,畢。
賈蓉道:「這回輪到寶兒錯了!」
「嗯?」寶釵疑惑悶着回一聲。
「連你也將那幾句忘了?」賈蓉嘿嘿笑一聲:「自雲先世避秦時亂,率妻子……」
薛寶釵聞之,細想後面內容頓時大羞,不再理會這個取笑自己的壞人。
翌日。
太陽高照,正準備回書房補覺的蓉哥兒忽然聽了外面消息。
「璉二叔被巡夜人拿了?」
「一早差人將璉二爺從衙門領了回來。」林府管事的道,「不過,二爺昨兒應是受了罰,身上有不少的傷。去領人的小廝是將二爺背來的,這會兒已經送回房間了。」
「可請太醫瞧過沒?」
「請了去歲從宮裏來的御醫供奉瞧過了,璉二爺近幾日怕是難下床來。」
「怎這般嚴重?」
管事的道:「聽御醫供奉同老爺講,二爺是昨兒吃了龍虎之藥將身體虧空了,還喝了不少的酒。再受一頓外傷……幸好回來得及時,若是再凍一夜,只怕璉二爺將來身子也廢了。」
蓉哥兒聽了,頂着睡眠不足的腦袋朝賈璉房間過去,碩大的熊貓眼格外明顯。
賈璉由幾個林府僕人伺候着,蓉哥兒找上問了幾句,得知性命無憂才放心下來。
這傢伙被打一頓,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蓉哥兒過來了。」賈璉悠悠轉醒,有氣無力道。
「二叔快躺下罷。是怎麼回事,還能被巡夜人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