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爺再瞧瞧小子,為了擒他,小子一晚沒睡好。現在還是一副憔悴樣子。」
十三爺早看穿了他的小心思,道:「你也不用在本王面前說什么正義的話,不過是心裏有氣嘛。你要想出氣,自己找段玉去,就是昨兒領隊的侍衛。讓他動手,只要別弄出人命也就罷了。」
蓉哥兒心裏琢磨,這忠順王話里的意思。畏縮着笑道:「十三爺可別取笑小子了,這可是私刑。小子可不敢這般做派。」
「你還想把這事鬧大了,弄得人盡皆知不成?」十三爺哼了一聲,又道:「雖然已經明了那張紅塵到神京才兩年,可這兩年裏,你們賈家的人去清虛觀的也不少。莫說是不是去求子的,只要沾上了邊,哪裏還有個好名聲?還有那清虛觀的老道士,可是替代你們老榮國公出家的,也算是你們賈家人。」
這怎麼扯得上干係。賈蓉又不是傻子,雖然是替老國公出的家,但是當年早就給了張家一大筆銀子。事情在那時候就已經兩清。賈家人對他可氣,才叫聲張爺爺,不客氣的話他又算哪門子爺爺?
蓉哥兒道:「十三爺莫要哄小子,替人出家的事情在各府都有。難不成只因掛了個名,就能牽扯上來?」
忠順王喝退左右,見正堂里沒了人,才道:「這事兒只能低調處理。清虛觀是什麼地方?那老道士不僅受過太上皇冊封,連當今也有加嗯。宮裏不少嬪妃也曾讓母家的人去那裏打醮,那裏不僅與神京公侯牽扯大,宮裏何嘗沒有?張紅塵這罪首活是活不成了,你要出氣便趁早。」
原來是這樣,都是為了各家各府的名聲,所以只能低調處理。
賈蓉是明白了,如果太高調了,不僅去過清虛觀的各府名聲污了。連太上皇、當今也被打臉。還要有些嬪妃的母家,誰就能保證那些家裏沒個去清虛觀求子的?
這清虛觀的名聲可是太上皇與當今立起來的,鬧大了,民間怕是會笑話兩位聖人都識人不明。
蓉哥兒問:「那清虛觀該如何處理啊?」
「這不事你可以擔心的事情了。今兒你們賈家的人從那裏出後來,本王已經將那裏鎖了,暫時內外不能進出。等查明了張紅塵再有無同黨,才會決議清虛觀的處置結果。至於那位老神仙,這會兒已經被送入宮裏了。」
是啊。這張紅塵還是他們張家的人,如果不是老神仙的關係,張紅塵又怎麼能在清虛觀為所欲為。
蓉哥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和結果,心裏也滿意了。道了聲:「多謝十三爺了。」
「先別急着離開。」忠順王見了小子問了結果就要走,心裏十分的不滿。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才得了消息就要走。從沒見過這般無賴的人!上次府里王妃聽了你新婚夜被點悟的事跡,想着哪天見見你家夫人,等正月時挑日子一併過來。」
王妃怎麼會聽說這事的?賈蓉很疑惑,只問道:「不知王爺王妃哪日便宜,我與家裏媳婦也好擇日過來。」
十三爺淡淡道:「初三初四吧,再往後,府里客人雜。」
額……
初三初四?這日子不太巧啊!
蓉哥兒初三暫定的是攜着可卿回秦家一趟,初四再帶着可卿同鳳姐兒一同去王家拜會。
這撞日子了,怎麼辦。
秦家,不能不去。
王家……
那更必須得去,鳳姐兒還心心念念等着了。
可是忠順王府!
蓉哥兒抑鬱了,這三家裏,哪家都不能少啊。
「那個……要不……」
「別支支吾吾,有話就說。」忠順王極其不滿地道,「一個個男人支支吾吾拖拖拉拉,像什麼話。你要是不方便,不來也行。這種事,本王也不強求。」
「方便,方便。能帶着媳婦來王府拜會,怎麼會不方便呢?」蓉哥兒訕訕笑道:「要不改到初五初六去?」
「滾!」
蓉哥兒真的滾了,不過沒滾遠。而是找了府里的周長史問了大牢位置,對張紅塵做親切探問去了。
「到十三爺那去過了?」
「去過了。」蓉哥人咧嘴一笑,問道:「那賊子可還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