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地走進房裏伺候奶奶起床去了。
這日的神京,難得見着太陽。
黃橙橙的光芒照在大地上,蓉哥兒騎着一匹烏黑髮亮的馬兒從神京城的大道上招搖。對面是剛朝議回來的大臣們,而他卻慢悠悠地朝忠順王府而去。
對於剛下朝的百官來說,蓉哥兒算是在逆行,人們紛紛朝他投以怪異的眼神。
「怎麼這會兒了才來?」
忠順王也才從朝廷下來,半路遇上這個混賬,於是質問着。
這會還晚?現在的時間用24小時計算也不過是早上七點左右。蓉哥兒道:「這不是特意在等十三爺下朝嘛。」
十三爺哪裏不知道這混賬是在狡辯,哼聲道:「你以後若早晨起不來,夜裏乾脆別回寧國府了,直接在王府侍衛處睡下,一早跟着本王去上朝。」
「咱又沒有朝議的資格。」
「那就在宮外候着。」十三爺道,「這些規矩還是得有。」
好吧,看來以後每天得夜裏凌晨就爬起來了。也不知道是誰定的規矩,早晨五點左右就要開朝,天都沒亮了。現在連累自己也跟着要早起。
「十三爺消氣,以後小子早點過來就是。」賈蓉又看了十三爺旁邊的段玉,拱手道:「見過玉上官。」
「蓉哥兒昨兒騎了這麼久馬兒,累壞了罷。第二日,沒能早起得來,很正常。」段玉嘿嘿笑道。
蓉哥兒看着這貨臉上邪盪表情,還以為自己昨夜被偷窺了,他怎麼就知道自己累壞。後來才想起說的是騎馬,訕訕道:「往常在府里,也沒幾次有機會一直騎馬的,是有着些不適應。」
段玉道:「以後都會習慣的。」
希望如此吧!自己這柔弱的身子,騎上一天馬兒,沒散架已經是好的了。正感慨着,又聽十三爺道:「今兒先不回府了,直接往清河縣去。」
去罷,去罷,去城外顛簸吧。
蓉大爺已經認命了。
「見此,蓉哥兒有什麼想說的?」
「嗯?」
賈蓉看着前面一片望不到邊際的田野,內心迷茫,不知道忠順王在問什麼。
忠順王道:「昔日隨太上皇巡視南方,見彼處稻田,歲稔時一畝可收谷三、四石。然京畿處,旱田收麥每畝不足二石。若是京畿萬頃旱田改為水田,天下糧食永不慌矣。」
蓉哥兒嘴角扯了扯,十三爺擱這裏扯淡了。
賈蓉道:「京畿歷朝以旱田為主,其中不僅有氣候、土質原因,更多的是京畿農人沒有耕水田的經驗。往年他們大部分以種麥為主,其他雜糧為輔,如今一下全換成水稻,怕是會引發不少麻煩事。」
「你說的氣候本王聽過,土質又是什麼?」
這玩意怎麼解釋?賈蓉心裏着急,自己又不是農大高材生,更不是農學專業生,雖然曾經在家裏時跟着父母下過地,對這個也半懂不懂。
「小子只請十三爺慎重考慮才是。」
「自然謹慎行事,糧食乃一朝之根本。暫且在京畿內數百頃皇莊官營田地試行,若是可行,才推廣至各省各地。」
忠順王笑道,似乎已經看到將來糧食大豐收的場面,也沒追着蓉哥兒問土質怎麼論。反是傲然道:「畿輔土壤膏腴,甲於天下,東南瀕海、西北負山,有流泉潮汐之滋潤,無秦晉岩阿之阻格,豫、徐,黃、淮之激盪,言水利於此地,所謂用力少而成功多者也。」
甲於天下倒也未必,神京的附近的土地還能肥過北遼?
蓉哥兒想了想,不過卻是在土質上也不必太擔心。北方的土地總比南方大多地方肥沃些。若是種之得法,一畝水稻真出個一兩百公斤稻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賈蓉被忠順王領着巡看了一下這處皇莊,不少官員已經在重新丈量土地,只為以後旱田改水田做準備。
十三爺笑道:「昔日你曾說過,其他事情不懂,但是對如何引水如何建渠修壩這事尚知。此處皇莊的計算便交由你負責了,若是引水不利,本王可會治你的罪。」
這算什麼啊!
又聽十三爺回憶道:「那年第一次到你們寧國府莊上的時候,確實被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