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是不美就死的典型案例。」吳冕笑道,「也可能印度人的免疫力高,反正我要不是看到書里有類似的描述,堅決不肯相信春秋時期印度就已經開始這種高難度的手術了。」
「這也……死亡率得多高啊。」
「誰知道呢。」吳冕道,「其實研究這些都沒什麼用處,要看未來才行。話說回來,考古發現的男性畸胎瘤患者我後來看了一眼照片,牙齒和恥骨融合,就像是恥骨是一張嘴似的。難怪那名考古的專家會害怕,血壓升高導致腦出血。」
任海濤怔了一下,他已經忘記了最早聊天的內容,可是吳老師還記得。不管話題偏出去多遠,他都能重新再拉回來。
「病理盆準備,切下來一個。」吳冕說道。
陳露把病理盆遞過去,左側的畸胎瘤扔到病理盆中。
「吳冕,不會是惡性的吧。」
「正常來講應該不會。」吳冕用最標準的醫生口吻回答道,「已經進化出腦組織,術前檢查甲胎蛋白也沒升高,惡性的可能性不大。」
「術前我去接患者,她一直念叨能保留卵巢就保留,千萬別切了。」
「肯定麼,還沒結婚,能保還是要保。」吳冕道,「但術中遇到什麼情況誰知道。」
「你也不敢保證?」陳露問道。
「大露啊,咱就今天的手術來講,換個人可能就開大刀才能順利剝離。要是水平再差一點的,估計就要直接切卵巢。但是我也怕出事,最好術前和患者、患者家屬說明白。」吳冕道,「誰知道手術會發生什麼古怪的事情。」
吳冕越說聲音越小,這裏面似乎有故事。
陳露眼前浮現出古墓……春秋時期的整形手術……吳冕做手術也太輕鬆了吧,雖然不開車,但跟一話癆似的,說個不停。
20分鐘後,手術結束,吳冕縫好最後一針,轉身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