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正在給吳冕按摩?!
他……他……他……
段科長心裏老淚縱橫。
八井子中醫院雖然說是基層醫院,但再怎麼說也是二甲。醫務科就算是人少、沒人幹活,也不至於這麼大咧咧的當成按摩店不是。
再說了,自己都沒這個待遇,吳冕怎麼就有呢,眼睛裏還有沒有自己這個老同志。
想說點什麼,擺一擺領導的威嚴,但段科長還是知趣的忍住了。
這位是過江猛龍,又沒叫自己去給他按摩,自己何必找不痛快。心裏是這麼想,但還是有一種古怪的情緒。
段科長嘆了口氣,背着手離開,仔細品咂心裏的情緒。
是羨慕、是嫉妒,似乎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恨意。
看看人家的排面,上班找人過來給按摩。那姑娘看側臉可是挺好看,溫婉可人,要是能給自己當兒媳婦該有多好。
唉,段科長最後深深的嘆了口氣。這已經超出了他想事情的範圍,乾脆就不想了,這位小爺自己得供着,千萬別得罪也就是了。
不過每次想到上班還有人給按摩,自己卻要對着衛生間,喝茶都是一股子騷哄哄的味兒,段科長就沒來由的嫉妒起來。
……
八井子鄉中醫院的確不忙,楚知希中午去食堂打飯,兩人在辦公室隨便吃了一口。
吃完飯後吳冕依舊靜靜的坐着。而楚知希似乎很習慣吳冕的做派,自己隨意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手機在翻看。
「哥哥,程老師出事兒了。」楚知希忽然打破了沉默。
已經昏昏欲睡的兩個科員覺得有這位小爺在,渾身不舒服,聽到出事兒了都睜開睡眼,精神起來。
「程老師?哪個?」吳冕隨口問道。
「研究病毒的那個。」
「怎麼了?」吳冕身子坐直,戴上墨鏡。
「說是夫婦兩個人和團隊都被以policy breach的名義抓走了。」
「整個團隊?」吳冕的眉頭皺起來。
「呃……程老師是誰?那個……吳科長。」一個科員大姐結結巴巴的問道。
被抓走了,似乎很熟的樣子,她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一個華裔科學家,主要研究冠狀病毒的。」吳冕簡單解釋了一句,便不再說話。他看着窗外嫩綠的樹梢,一動不動。
楚知希也不說話,雙手彈琴一般在手機屏幕的方寸之間飛舞。
就這?兩個科員都很無奈,冠狀病毒是啥玩意?好像是感冒。研究感冒也犯法麼?奇怪。
不過她們不敢問,吳冕雖然說話客氣,但言語之中帶着的那股子冷意是個人都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