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應了腦起搏器,然後抽時間給您拍片,預估面部骨質疏鬆的程度,打點骨粉進去,長几個月再種牙。」
「嗯。」范仲之點頭,「小子,你說的這種牙到底貴不貴?」
「不貴。」吳冕道,「就像是編草鞋一樣,都是手藝活,我會。」
「我知道這玩意貴,等你去我那,我用灶坑給你烤土豆吃,新鮮的。」范仲之也不矯情,淡淡說道。
「那咱爺倆說好了。」吳冕道,「話說您現在屋子裏暖和麼?」
「暖和,空調一直開着,能不暖和麼。」
「吃飯順口不。」
「林道長送的飯菜都是用了心的,我能吃出來。」范仲之道,「就是給我這老骨頭吃,有點浪費。」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吳冕道,「咱華夏講究的就是這個,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范仲之沉默,似乎想到了什麼。
「跟您講個事兒吧。」
「什麼?」
吳冕猶豫了一下,嘿嘿一笑,「沒事。」
「你小子支支吾吾的,肯定不是啥好事。」
「嗯,先不說這個。」
「你是想說外國人不這樣?」范仲之猜到吳冕的想法,斥道,「我在電視裏看着呢,人家外國人過的比咱好。咱還是得努力,不能讓人落下。」
「那是宣傳,咱是光做不說,他們是光說不做。」吳冕道,「而且沒碰到事兒,一旦碰到事兒,國外被扔下的肯定先是老人,然後是女人和孩子。」
「真的假的?」韋大寶驚訝的眼珠子差點沒掉地上。
吳科長這些話扔到網上,能讓人給噴死。多少大片裏,歐美人都特別有風度,泰坦尼克號沉默的時候還有人奏樂,這叫啥來着?喪事喜辦?韋大寶一下子走了神。
「我猜的,這不是沒碰到事兒麼。」吳冕笑呵呵的說道,「我是心理學專家,猜也猜到了,就是說出來大家都不信,剛才說走嘴了。」
吳冕陪着范仲之聊到天色擦黑,又去看了一眼鄭林遠。
接班的醫生來,吳冕和韋大寶一起離開「特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