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腺素,並且做了其他對症處置,只是效果都不好而已。
剛剛麻醉師任海濤用b超判斷患者不是氣胸,做鑑別診斷,這事兒徐主任聽說過。
在徐主任的記憶中b超是不能用來診斷氣胸的,因為探頭下白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到,怎麼診斷?但是最近好像聽說過類似的技術。
這對於徐主任來講這已經是最新的技術了,吳冕接下來說的事情他完全聽不懂。
徐主任聽懂聽不懂其實並不重要,因為手術室里的王者只有一個。
吳冕指揮的搶救還在繼續。
「靜脈給甲基強的松龍40mg,頭部上冰帽。」
「患者左側臥位,麻醉師,你注意力極重,找心尖四腔切面了解左心功能。」
吳冕在b超屏幕上看見收縮末期心室近似排空,出現**肌幾乎接觸的極端情況,患者情況特別危急。
「補液速度加快,要血漿,新鮮的。」
「麻醉師,劍突下ivc切面。」
聽到吳冕嘴裏不時蹦出來的英文縮寫單詞,徐主任快哭了。
他是麻醉科主任,本身還算是敬業,經常盯着各種期刊、論文。國內的學術會,只要有時間,徐主任都會去參加。
徐主任可不想自己那麼早被時代淘汰,抱着十幾年前的技術,成為麻醉科前進的絆腳石。
可目睹吳冕老師的搶救,聽着各種自己不了解的詞彙蹦出來,徐主任有一種自己是實習生的感覺。
他也有過奢望,自己能挺立潮頭,帶着醫大二院麻醉科越過省級層面,最起碼在技術上成為國內一流。
但嚴酷的事實無聲告訴他,他只是沙灘上被拍扁的前浪,後浪正在他面前……浪啊浪。
「吳老師,ivc切面我不熟。」那名麻醉師說道。
「探頭,劍突下,標誌點朝向患者頭側。」
麻醉師立即按照清冷聲音的說法調整b超探頭的位置、角度。
「搖一下……麻醉師,注意聽我說。你先把右心房搖至屏幕正中;顯示下腔靜脈匯入右心房,肝靜脈匯入下腔靜脈的點。」
「手腕,注意力度。差一點,不對,再來。」
「我們要做的是顯示下腔靜脈全長,要求靜脈前後壁回聲清晰銳利。銳利,記住是銳利。」吳冕一邊很耐心的說道,一邊四處掌控全局。
搶救需要很多人,要一個像是機器一般的集體共同努力,要是把吳冕自己扔到這裏,哪怕他知道所有搶救步驟,手眼如電,搶救依舊不會成功。
80 被拍在沙灘上的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