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自己跟着他這麼多年,見證了他一步步從一名開朗陽光的少年郎變成裝在套子裏的人的全過程。
吳冕這麼做,是因為尊重,一種發自心底的尊重。
在帝都搶救過一次火災里扛着煤氣罐跑出來被炸傷的消防隊員,楚知希知道這種工作的危險性,也知道哥哥對消防人員發自內心的那種敬意。
吳冕摘了墨鏡,摘了黑色小羊皮手套,用別人不明白的方式默默的表達自己的敬意。
他不需要別人理解,每個人的悲歡本來就不相通。
雖然很擔心,但是楚知希沒多說什麼,跟在吳冕身後。哥哥還是穿白服更帥氣一些,連一身的陰鬱都消散了許多。
來到放射科,吳冕敲門,噹噹當。
「誰呀。」最裏面的休息室一個聲音傳出來。
「醫務科,吳冕。」
趿拉着鞋子的腳步聲匆忙傳來,一名醫生披着白服,扣子都沒來得及系,一溜小跑的趕過來。
他看見吳冕的一瞬間愣住了。
「你是吳科長?」
「怎麼,摘了墨鏡就不認識了?」吳冕冷冷的說道。
「認識,認識。」放射科醫生連連笑着說道。
今天上午的事情鬧的可是不小,吳科長直接躺進棺材裏的事情在醫院早就傳飛了。
這麼一個狠人,哪怕他不是吳鄉長家的公子,哪怕他不是醫務科科長,在八井子中醫院也沒人敢招惹。
「吳科長,你來是有什麼急事麼?」放射科醫生問道。
「一會給人做個胸片。」吳冕道,「機器什麼型號的?」
「啥?」放射科的醫生有些懵逼,下意識問道。
「機器什麼型號?」
「……」
他應該是不知道,吳冕略有點無奈。先走進檢查室,吳冕看了一眼。
「ge th-200,好老的機器。」楚知希說道。
「嗯,鄉醫院,沒辦法。」吳冕道,「能用。」
這時候走廊里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粗豪的聲音說道,「吳鄉長,你這太小心了,一個大小伙子能有什麼事,又不是玻璃做的。」
「小心點好。」吳仲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