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顯得意味深長。
「這位總探長和馮氏商會到底是什麼關係?」
法布爾想到這段日子聽到人們談論最多的一個名字,馮敬堯馮先生。
這人對他來說有些神秘,這段日子他在街上走動時聽到太多人說起過這位馮先生。甚至有不少人說是這位馮先生殺害的杜邦。
這位馮先生好像就是馮氏商會的老闆來着。法布爾打量着這份檔案,目光越發深邃。
「阿祥,金台面的事安排的怎麼樣?」涼亭下,馮敬堯一邊寫字,一邊道。
祥叔立在一旁,安靜地看馮敬堯寫着字,聽到這話,答道:「我讓人找了上海灘最好的手藝人,他說按照我們的要求,要想打造出最好的金台面,至少也得要兩百兩黃金,」(金台面指一桌酒席所需的餐具)
「這裏不要去省,給他兩百五十兩,我要的是最好的,整個上海灘,都不能找出第二套來。」馮敬堯大氣說道。
馮先生差的不是錢!
祥叔笑了笑,似乎習慣了自家老爺這樣說話。
「我知道了。」
「來,看看我這幅字怎麼樣!」馮敬堯話落筆停,一幅大字渲染躍於紙上。
祥叔目光看向鋪在石桌上的宣紙,笑着恭維道:「阿祥不懂書法,只知道老爺寫字時揮毫間行雲流水,力道剛柔並濟,這幅『捨得』應該是寫得極好的。」
「阿祥,你還是跟以前一個模樣啊!」馮敬堯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好話誰還不愛聽呢!
「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啊,今日捨去黃金兩百五十兩,他日才會有所得。」馮敬堯擱下筆,語氣中帶着感嘆。
祥叔在一旁安靜地聽着,嘴角帶笑,一邊聽,一邊輕微點頭。
老爺說得真有道理。
晚飯時間,陳樂道身影出現在大三元,鐵林不知為何今天非要請他吃飯。
跟着侍者進了套間,目光在席上一掃,才發現今天這裏似乎不止鐵林一人。
鐵林旁邊,還有一個頭髮中帶着少許花白,身着一身灰白長袍,長相和鐵林有幾分相似的應當是中老年人。
見陳樂道進來,兩人都起身相迎,鐵林熱情地給陳樂道介紹着。
「大哥,這是我父親,老鐵!」
鐵林的介紹顯得有點另類,陳樂道還沒見過誰跟人介紹自己父親時有類似「老鐵」這種說法。
老鐵好像瞪了鐵林一眼,轉頭又笑着看向陳樂道:
「陳顧問,你好,我是這小崽子的爹。」
陳樂道心底有點怪異,似乎這小鐵的父親老鐵看起來也有些不靠譜。
「額,老鐵叔好!」陳樂道差點喊禿嚕嘴。
鐵林在一旁憋着笑,他對自己這老父親出糗一點不介意,讓得老鐵又瞪了他一眼。
不孝子孫!
「來,陳顧問,坐坐坐,」老鐵熱情地拉着陳樂道坐下。
今天這頓飯局,就是他拉着鐵林竭力主張的。可惜這臭小子一點都理解不了他這做父親的苦心。
鐵林給兩人親自倒上酒,又才坐下。
老鐵先是這的那的扯了一大通,將兩人關係拉近,然後才說出這次飯局的真正目的。
「陳顧問啊,我聽鐵林說前兩天警務處的副總監突然被免職了,弄得整個警務處和巡捕房都人心惶惶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老鐵已經竭力委婉,但這事一說出好像就委婉不下去。
聽到這話,陳樂道看了看鐵林,感覺自己大概知道為什麼鐵林非得拉他來這吃飯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嘛,新總監上任,總是得做些事情的,副總監是因為前段日子杜邦那件事的原因被免職了。」陳樂道說。
老鐵點了點頭,臉上沒什麼意外之色,看來他對這件事並不是不知情。
「陳顧問,我聽說新總監在搞什麼自查,好像還挺嚴重的,這事不會波及到鐵林吧?你也知道,這小子在麥蘭捕房一直都是死心眼辦案的。」老鐵終究還是將自己的狐狸尾巴露了出來。
事實上是他這兩天一直在跟人打聽警務處的事,自己兒子大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