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言整個人都壓在寒千雪身上,臉色很暗不明。
寒千雪被墨卿言死死地壓着,抿着下唇,並沒有掙脫,因為,這一次貌似是她理虧了……「墨卿言,你被湊這麼近。」
雖然知道原因,也心服口服,但是能不能不要離的那麼近!墨卿言低笑一聲,笑聲嘶啞無比,眼神也愈發昏暗,「果然,果然,所以都是騙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寒千雪抽了抽嘴角,又發病了,不過,說起來還都是怪她……她無法反駁。「千雪……千雪……千雪……千雪……」墨卿言嘴裏念叨的全都是寒千雪的名字,眼神中是無法克制的瘋狂與深入骨髓的佔有欲。
「寒千雪!你是我的!我的!」墨卿言猛然摟住寒千雪,在這昏暗的小木屋中,迴蕩着墨卿言嘶啞不明的吼聲,沒人知道墨卿言的聲音中壓抑了多少情緒。
墨卿言狠狠地盯着寒千雪,那眼神病態而瘋狂,「千雪,只有我是真正愛你的,只有我……你不可以離開我,你不可以……唯獨你不可以!」
墨卿言將頭埋在寒千雪脖頸間,瘋狂而痴迷的聞着寒千雪脖頸間的氣息,那種溫暖的感覺,讓墨卿言只覺得暖和,一隻沉在冰冷海水中的身體終於慢慢有了幾分活人的感覺。
那種感覺,讓墨卿言瘋狂痴戀,也讓墨卿言的佔有欲如同毒素一般無法控制的資深,當初在心間種下的小小的種子,如今已經長成了畸形的植物,不斷影響着墨卿言的神經。
寒千雪能清楚地感受到墨卿言身體正在不斷的顫抖,啊,這個人真的是,發病越來越頻繁了,哦不,可能,一直都在發病……
寒千雪嘆了口氣,道:「墨卿言,我真的只是和她打一架,並沒有像你說的那麼誇張,而且,她是女的!你還吃醋?」墨卿言皺眉,壓低聲音道:「女的也不行!你沒看見她都要貼到你身上來了嗎!」
寒千雪無語,那女的當時離她至少也有個一兩米遠,墨卿言這眼神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啊?「沒有,你能不能……」
「我不放!我要是放了,你就會逃走了對不對!我不允許,我不允許,你要是敢離開我,我就不惜一切代價,哪怕將你的羽翼折斷也在所不惜……」
「我的意思是,你太重了!壓得我疼!」寒千雪怒吼道。墨卿言臉上的神色囧了一兩秒,寒千雪莫名地,很想笑。「千雪……」
墨卿言用雙手支撐住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整個人都壓在寒千雪身上,壓着聲音道:「別離開我,好嗎?」
看着聾拉着腦袋的墨卿言,寒千雪突然笑了笑,摸了摸那頭亂髮,並沒有注意到,那一縷墨藍色的髮絲隱隱有變黑的趨勢,輕聲道:「好,但是,你先起來行不行?」
「不要。」墨卿言不知道是在喃喃自語,還是在回答寒千雪的問題,將寒千雪抱得更緊了,身體發抖,寒千雪明白墨卿言這是在恐懼。
而寒千雪看不見的是,墨卿言那雙的瞳孔,在墨藍與墨黑中不斷替換,神色也逐漸扭曲,像是在壓抑着什麼似的。
寒千雪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墨卿言,若有所思,她隱約記得雪帝好像給她科普過關於墨卿言這種情況的事情……
東西太多,寒千雪記得不太清楚了,只是記得,總結得了這種病的人,就是一個隨時隨地都可能爆發的,蘊含着炸彈的醋罈子,好好哄都不是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順從一點。
不過寒千雪感覺,墨卿言的病應該還沒有嚴重到那般程度,應該只是,對她接觸異性甚至同性都十分的牴觸和嫉妒,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造成了墨卿言這樣的情況。
而且看之前他的樣子,那什麼陽光男孩的樣子也是裝出來的吧,嗯……也有可能,在遇上我之前都是處於壓抑狀態,但是遇上我之後就爆發了?寒千雪無語。
「墨卿言,我說過的,你只是暫時是我的男朋友。」「什麼!」不出寒千雪所料,墨卿言的反應極為過激,那兇狠的眼神,就差拿把刀架在寒千雪的脖子上了,嗯,換成冰棱,也沒多大差別。
「但是,如果你不做什麼讓我不舒服的舉動的話,我可以認可你的,但是如果我想分手,你阻止不了我。懂?」寒千雪可不管墨卿言現在是什麼狀態,主動權,總歸是要在自己手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