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粗魯的老兵嘴臉,仰頭大喊:「全體士兵聽清楚了,那邊那個老頭,就是溫斯頓的將軍,他可是個了不起的傢伙,是個公爵,是個公爵呢,聽見了沒有。」
城頭的士兵們聽了這話,都叫喊着湧上城牆,拿出發薪水搶晚餐追明星的勁頭出來「欣賞」城下的里貝拉公爵。里貝拉公爵沒想到弗萊德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考慮」他的建議,驟然受到滿城士兵的圍觀,滿臉赤紅,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
「公爵大人告訴我說,你們昨天乾的很漂亮,狠狠地踢了他的屁股。他有點吃不消了,現在,他想趁着自己手上的士兵沒死絕,讓我們撤退投降,你們說干不干?」
「不干!」城頭傳來山呼海嘯般的回答聲,不時夾雜着粗魯的呼哨聲。
「他們什麼時候死絕了我們什麼時候投降,大人!」不知誰的這句回答引來了哄堂大笑。
「公爵大人說,如果我們投降,他將維護我們軍人的榮譽。告訴他,我們的戰鬥是為了什麼!」
「為了親人的榮耀!」城頭傳來溫斯頓人熟悉的迴響。昨天,就在這樣的呼喊聲里,他們中最精銳最驕傲的重裝步兵部隊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失敗。
「公爵大人說,如果我們不投降,他就要全力攻城,把我們都殺光。你們怎麼回答?」
「留下敵人的屍體,只有亡靈能夠從這裏通過!」這是讓昨晚最後一批攻城的溫斯頓軍人膽寒的聲音。昨天晚上,城頭的守軍高喊着這句口號,像中了邪一樣兇狠地擋住了他們的進攻。
「公爵大人,」弗萊德轉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本人很膽小,其實是很想逃跑,或是向貴軍投降的。可是我的士兵似乎不答應呢。」
受到了巨大侮辱的公爵幾乎被一口吐沫嗆死,他忍住憤怒,極度保持着莊重的態度,用氣憤得發抖的聲音說道:
「那麼,我只能遺憾看着許多勇敢的士兵因為閣下的高傲失去生命了。希望閣下在今天的交戰中交好運。」
「公爵大人您慢走,願戰神維斯塔與您同行,為您今後的征戰帶來榮耀的勝利,但絕不會是今天。」
目送里貝拉公爵的背影,他走到半截,終於忍不住心頭的狂怒,抽出佩劍大喊一聲將碼頭上的一根木樁砍成兩段。
不久,弗萊德無禮的後果呈現了出來。人數幾乎是昨天兩倍的士兵衝過碼頭大道,展開了激烈的攻城。排成隊列的溫斯頓弓箭手步步推進,將羽箭射向城頭。由於距離和高度差的關係,他們的箭支並不具有很大的威脅性,反倒被我們城頭射下的箭雨射得人仰馬翻。
人數眾多的攻城軍給我們的士兵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那幾乎永無止境的瘋狂人潮瞬間佈滿了整條城牆。一大清早士氣就被弗萊德鼓動起來的士兵們向着敵人傾泄着自己的勇氣,給蜂擁而來的敵人以迎頭痛擊。他們無愧於自己曾發下的誓言,一個又一個敵人撲倒在他們腳下,甚至高高堆起在垛口上。可即便如此,他們也無法完全阻擋住佔據着絕對優勢兵力的敵人的野蠻衝擊,城牆上不住有地方發生混亂,攀上城牆的溫斯頓人踩着自己人的屍體跳到守軍中,憑藉着自己高出敵人的武藝和身體製造着我們的傷亡。如果不是雷利憑藉自己出眾的判斷力一次次將危險扼殺在萌芽中,恐怕城頭已經被擊破了吧。
「還不上你的後備隊嗎?」紅焰忍不住問弗萊德。
「再等一等,還不到時候。」弗萊德一次次揮動着「墨影」沖入敵群,收取着面前一個又一個敵人的生命。
我緊跟在我朋友的身側,盡力保護着他的側翼。我的能力有限,既沒有出色的頭腦也沒有堅韌的意志,更沒有統帥士兵的能力和把握勝負的敏銳。在這個戰場上,我所能做的,就是保護我的朋友,保護我們所有人的年輕統帥,減少他所要面對的危險。
我的保護並不能給弗萊德帶來更多的安全,他總是出現在最危險最緊張的戰場上,面對着眾多的敵人展現着他的勇氣。儘管他是個戰技高超的戰士,但在這混亂擁擠的城牆上再勇猛的戰士也無法毫髮無傷地殺傷敵人。我清楚地看見一把把鋒利的武器划過他的身體,帶出他體內紅色的液體。但在那之後,他的對手換得的是一把切斷喉管或是穿破胸膛的致命傷害。
我們的戰士已經完全熟悉了他們年輕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