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還沒到換季的時候,小哥哥就讓人把新衣服,給她送來了。
再加上乾娘讓人做的,真是太多了。
「你的手藝好,在精不在多,你自己說說,你有時間給自己繡新衣服嗎?」夏夫人說道。
小糖寶,「……」
沒有!
她從來沒有給自己做過新衣服。
沒那個時間!
夏夫人瞭然的拍了拍小糖寶的手,說道:「你每年給你爹娘做的衣服鞋襪,給乾爹乾娘做的衣服鞋襪,還要學這兒學那,怕是忙的飯都吃不好……」
其實,夏夫人還少說了一個人——軒轅謹。
糖寶倒是沒有給軒轅謹做過衣服鞋襪,但是軒轅謹佩戴的香囊荷包什麼的,都是糖寶做的。
因為別人做的,他不戴。
好在,都是些小物件,也費不多少功夫。
只不過,若說糖寶忙的飯都吃不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哪怕她少吃幾粒米,都是天大的事情。
也就是夏夫人心眼偏,看着胖乎乎的干閨女,竟然能硬生生的說出吃不好飯這樣的話來。
糖寶自己聽了乾娘的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了,別站在門口說話了。」蘇老太太笑着道:「糖寶,快扶你乾娘進屋。」
糖寶聽了連忙說道:「乾娘,您一路上肯定累了吧?女兒扶您進屋去歇會兒……」
說完,親熱扶着夏夫人的胳膊往裏走。
夏夫人欣慰的拍了拍小糖寶的手。
心裏,卻是嘆了一口氣。
那件事,該咋開口說呢?
不由的,夏夫人看向夏知府。
夏知府的眉宇間,也帶着一抹愁緒。
兩口子交換了一個眼神兒,都知道今天不宜開口。
夏知府一家人被請進了屋子裏。
車夫也把馬車趕到了偏院,餵草餵水……
誰都沒有注意到,夏知府一家明明是來賀喜的,卻沒有送賀禮。
屋子裏,糖寶又正式的拜見了夏知府。
「女兒拜見乾爹。」
夏知府點了點頭,滿臉慈祥的看着糖寶,溫聲問了糖寶和虞芝蘭學畫的情況,又問了醫術的事情。
倒是沒有問什麼《女訓》、《女戒》之類的。
夏思雅一直站在旁邊,低着頭不說話。
蘇老太太不由的有些納悶。
夏思雅一向是個活潑的性子,今天也太安靜了。
「思雅怎麼了?是不是累了?」蘇老太太關心的問道。
夏夫人看了夏思雅一眼,說道:「路上有些暈車,所以沒有精神。」
「那就快去趟下歇一會兒。」蘇老太太連忙說道:「糖寶,帶你思雅姐姐去歇着,再給你思雅姐姐配些藥丸吃。」
「我知道了,娘。」糖寶脆聲答應着,伸手去拉夏思雅,「思雅姐姐,我們回屋。」
說完,又對着夏知府和夏夫人行禮告退。
夏夫人倒是沒有阻攔,只是意味深長的說道:「思雅,今兒是你蘇伯伯家大喜的日子,歇一會兒就出來吃飯,不許掃了大家的興……」
夏思雅蔫蔫的答道:「我知道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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