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打扮,頭頂上也是沒毛,點着幾個點,可江無夜根本就不認為這是個和尚。
為什麼呢,按理來說,出家人,講究與世無爭和普度眾生,故此大多數和尚臉上都是很和善的,眼睛更是清澈明亮,毫無雜念。
再看眼前這人呢,先不說他額頭中間用硃砂畫的紅色東西,就他那帶着邪笑的臉,就不像什麼好東西。還有那雙眼睛,黑色的瞳孔中摻雜着絲絲紫色,這一看就是練邪功走火入魔的表現。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趕時間。江無夜一邊催促着,一邊朝着兩人所在的地方望去,只可惜,他這個位置,視線剛好被一個小攤擋住。
他本來是打算直接無視這個和尚,直接走過去的。一般來說,這種街頭僧人都是騙錢的。但是眼前這和尚的打扮,怎麼看都不像是缺錢之人,故此,他倒是有興趣聽聽這禿驢能憋出什麼話來。
阿彌陀佛,施主,我看你印堂發黑,是為不祥之兆,如若在不挽救,近幾日可能會有血光之災啊。和尚仔細的觀摩了一下江無夜的面相,開口說道。
沉默,無語,江無夜真後悔剛剛為什麼不直接走,合着半天,這也是個騙錢的禿驢罷了。
呼~江無夜閉上眼,長吐一口氣,似乎是平復了一下心情,對着和尚說道:我倒是不清楚,我這幾日有沒有血光之災,但是我覺得你快有了。
言罷,繞過和尚,徑直朝對面走去。
施主且慢,我還沒說完呢。一看江無夜要走,那和尚直接伸手擋在他面前。
滾開!江無夜低喝一聲,同時右手成掌,朝着和尚胸部擊去。
說實話,若不是因為這街道上來往行人太多,怕傷到旁人,他直接就給這禿驢一劍了。
即使是如此,他這一掌也非平常人可以接下的,剛剛他暗中聚氣,這一擊若挨實了,必讓這禿驢回去後臥榻十日以上。
嘭!江無夜這掌實實的拍在其胸口,發出一聲悶響。
嗯?江無夜眉頭一皺,眼神中帶着疑惑。他這一擊,至少用了五成力道,按理說,這禿驢不被打吐血,也該胸悶難受。
這禿驢怎麼毫無反應?江無夜心裏自言自語道,同時掌心再加三分力。
可即使是如此,這禿驢依舊是一動不動,甚至表情上都沒有丁點難受的樣子。
阿彌陀佛,施主,火氣不要這麼大嘛。隨便出手傷人,為恃強凌弱之舉,不可取,不可取啊。只見那禿驢搖了搖頭,左手一把抓住江無夜的胳膊,輕輕一推。
這...怎麼可能...江無夜一下子愣住了,和尚手掌抓住他手臂推開時,他也在暗暗發力,可還是被很輕易的挪開了。
此人內力...強的可怕。江無夜不得不重新審視起眼前這名白衣和尚。
罷了罷了,相見就是緣,施主,我贈你幾句話,你自行琢磨吧。
欲成大事,三分天命,七分人為,二者缺一不可。而靠人為者難得天命,得天命者卻身不由己。這天命與人為,就如熊掌與魚一樣,不可兼得。可施主現卻兩樣盡擁,走哪條路,成什麼樣的人,願施主多加斟酌,好自為之吧。
言罷,那和尚便輕輕撣了撣褶皺的袖口,撥動着手中佛珠,朝着街道東頭走去。
天命,人為。江無夜沉思了一會,突然想到什麼。
還未請教大師姓名…江無夜反應過來時,想要問其姓名,可那名白衣僧人,已經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唉,倒是我小心眼了。江無夜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這次,真的是他看走眼了,誤把貴人當成騙子。
不好,彩兒和秋生。江無夜突然想到了那兩個小孩子還在對面,剛剛光思考那名和尚說的話了,把這事忘了。
也顧不上手裏的糖葫蘆了,幾個閃身從來往人流中穿過去,快速走到剛剛的地方。
可是趕到以後,秋生和彩兒早已經不在原地。
這...江無夜愣了一下,隨即一邊大喊,一邊四周尋找着。
彩兒!秋生!彩兒!秋生!
可他問了好幾個離這邊很近的攤位,都說沒有看到這邊有兩個小孩啊。就在他焦頭爛額,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彩兒的聲
第二十章 凌陽夜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