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怠慢,上前為王機解衣。她們侍候王機這麼久,不知道為王機解衣多少次,唯獨這一次特別艱難,心慌意亂,連正眼看一眼都不敢。王機拼命掙扎,卻無濟於事,還是被剝得精光。
一群遊俠兒看着王機那蒼白瘦弱的身體,發出了鬨笑。
王機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想咬舌自盡,卻被曹苗搶先卸了下巴,只能嗚嗚的叫着,涕淚橫流,看向曹苗的眼光充滿了怨毒。
曹苗心裏發毛,臉上卻笑得越發燦爛。「是不是很絕望,特別想咬死我?」
王機惡狠狠的看着曹苗,一言不發,只是腮幫子不住的蠕動。
「我父王被你所害,被監禁在鄴城時,比你現在還絕望。所以你做了鬼之後,一定要來找我,我會將我父王當年所受的苦楚一一還給你,連本帶利。」
王機的眼神中露出了恐懼,嘴裏嗚咽着。「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我知道我是瘋子,不需要你提醒。」曹苗頓了頓,又笑了起來。「你寫那封誣告信的時候想過沒有,有一天會落在我這個瘋子的手裏?」
王機嗚嗚的哭着,也不知道是後悔還是害怕。
張威過來報告,為王機準備的坑已經挖好了。曹苗點點頭,讓張威將王機栽在坑裏,只露出頭,齊頸的泥土壓迫的身體,將他肺里的空氣擠出,血脈湧上頭部,臉漲得通紅。
曹苗拔出短刀,在他臉上劃了幾道。鮮血湧出,將王機脖子旁的泥土濡濕。
「待會兒就會有螞蟻爬到你臉上,沿着這些傷口啃你的皮肉,直到將你的臉啃光。反正你又不要臉,便宜他們了。」曹苗笑眯眯地看着王機。「你說,將來王昶找到這裏,還能不能認出你?」
王機盯着曹苗,嘴裏發出絲絲的聲音,就像漏氣的氣球,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曹苗咧着嘴笑了。「我猜,他知道這些,肯定會拼了命,為你報仇。這樣,我就有機會將太原王家這群偽君子一網打盡,斬草除根。」
幾股血絲從王機的七竅中湧出,王機的瞳孔迅速擴大,失去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