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還那麼大,我能不聽到嗎?而且這燒雞的味道這麼大,你還真把師父當老頭了?這都看不出來你出去過?」
「可是您本來就是老頭啊。」小尺子嘀咕道。
「還敢頂嘴?」老頭說道,小尺子看師父發火,也就不敢再出聲說話了。老頭轉頭看着眼前的年輕人和那個看起來倒是有些靈氣的女孩,還有漂浮在旁邊的那個阿飄,隨意地問道:「你們三個是要幹嘛啊?」
黑氣心神一動,又是一個能看見洛阿飄的人,它笑道:「老人家您好,我與您的徒弟小尺子的舊相識了,今天在街上偶遇,提到他講起您的故事,於是就想着過來認識一下神仙,也算是混個臉熟交個朋友嘛。」
老人被這客套話噎住了,小尺子偷偷抬頭看了看師父和那個「烏夜啼」,然後再次低下了頭沒敢說話,換做平時他肯定要幫黑氣說一句:這個人還請我吃過東西來着。但是現在他本來就偷跑出去在先,可不敢再說話了。
黑氣繼續說道:「敢問老先生名諱?」其實它沒那麼想知道名字,只是總得先問過名字才好繼續接下來的交流嘛
「老夫杜耕肅,是這小鬼頭的師父。」老人隨意說道。
黑氣點點頭繼續說道:「在下名為烏夜啼,可知老人是否聽過我的名字?」
待到烏夜啼三個字從黑氣的口中說出,傳入老人的耳朵里時,杜耕肅忽然周身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這代表他的心境有着巨大的波動,杜耕肅站起來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年輕男人,說道:「你說什麼?你說你是烏夜啼?你知道烏夜啼是誰嗎?」
黑氣笑道:「當然知道了,戲職仙啊。」
「那你還敢盜用這位的名諱?」杜耕肅嚴肅地說道。
黑氣卻攤攤手笑道:「怎麼不說是他盜用了我的名諱呢,我可是從出生起就叫烏夜啼啊。」
老人的眼神中有些不屑,他看着眼前狂妄的年輕人,搖頭說道:「他可比你大多了,你的名字絕不可能出現在他前面,你知道他已經修行了多久了嗎?」老頭激動地說道,「已經快要六千年了,你是哪裏來的黃毛小兒,居然跟我說你是烏夜啼,而且據我所知,烏夜啼被人傳出在幻艷之地中被一個神秘男子擊殺了,那麼多人都看到了,你現在的意思是說他們都瞎了嗎?」小尺子和自己師父一路走過來從未見到他這副模樣,以往他都是古井無波得像個真正的小老頭,幾乎沒有如此激動的情況,而且還是對一個陌生人,他覺得自己的師父也就對他有時候會生氣一下了。
黑氣聽到這些話,終於是點頭說道:「老人家不愧是神仙啊,小尺子說得果然沒錯。」
杜耕肅再次搖頭說道:「我不是神仙,你別聽他胡說,他以後還比我更有可能成為神仙呢。」小尺子驚訝地抬起頭看着自己的師父,杜耕肅的表情卻十分嚴肅,自己的師父居然這麼看好自己嗎?
「你是不是神仙不重要,我的確不是烏夜啼,我只是曾經見過他,在得知了他死的消息之後我十分震驚和心痛,我決不允許他就這麼死掉,所以我到處去尋找復活他的辦法,終於讓我知道了也許他曾經的好友沈下賢可以救他,所以我打算去江神山找他,求他復活烏夜啼。」黑氣認真地說道。
杜耕肅聽着黑氣的肺腑之言,看着它真摯的表情,總覺得哪裏有些奇怪,他追問道:「所以你是打算去報恩?」
「正是。」黑氣嚴肅道,「不復活他我是不會罷休的,所以杜老先生您聽過江神山嗎?」
杜耕肅眼神平靜地說道:「老夫從未聽說過這個地方,也沒聽說過那什麼沈下賢,我想你們應該是問錯人了。」
黑氣眼神中透着失落,語氣也十分無奈地說道:「那好吧,今天能認識老先生也是一樁幸事,那我們就此別過。」隨即黑氣便帶着一頭霧水的黃佳佳離開了客棧。
杜耕肅坐到椅子上,慢慢地喝着茶水,小尺子看師父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生氣的表情,於是也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而後問道:「師父,那烏夜啼到底是誰啊?聽起來好像很厲害啊,你不是神仙,難道他就是神仙嗎?」
杜耕肅說道:「他也不是神仙。」
「那他為什麼叫戲職仙?」小尺子不解地問道。
杜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