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眸中帶着震驚,忍不住輕嘆。
「留下閣下的名號,也好讓我知道,第一個死在我手中的神族是誰。」儒子眸中儘是殺意:「等到我割下閣下的首級,一定會請人送上九霄雲閣,讓所有的神族見識一下閣下的風采。」
「放肆。」青衣人不由勃然大怒:「你一個小小的下界生靈,在我眼中只不過是臭蟲一樣的存在,意敢如此大言不慚。能布下誅仙陣,儒子的確是了不起的人族天驕。可是沒有誅仙劍的相輔相成,你覺得僅憑陣法,便想誅仙?」
「是嗎?」
語音未落,儒子的袖中卻是射出一道神光,竟是直接擊在陣中。
大陣只若是烈火之中灑下一盆火油,卻是突然變得暴虐起來。無盡神光如同肆無忌憚的火雷,四散而開,所到之處,似若毀天滅地一般。
青衣人卻是面不改色,身形卻是如若一尊永世不朽的戰神,直迎上無盡神光。
『轟。
如果在晴天裏的一聲暴雷,無盡神光同時暴擊在青衣人的身上,竟是被青衣人自身的護體神光擋住。神力交鋒之間,似隱隱有山崩地裂之勢。
儒子身前的神光消散,萬法皆退,儒子清秀的臉上潮紅之色更濃。
剛才誅仙陣神力暴發,那怕是以儒子的修為境界,卻是也同時受到了不輕的反噬。青衣人一身青衣卻是變得破破爛爛,頭髮倒豎,渾身上下似若是被雷劈一般,皆盡焦黑。剛才氣息脫俗的佳公子已然消失,留下的卻只似是一個活脫脫的烤豬。
不遠處,左右兩方卻是同時響起一聲暴喝,卻是萬里雲和韓天童的怒吼,顯現兩人此時亦是同時發現了敵人,卻是搶先發難。
「你怎麼做到的?」青衣人一雙明眸變得赤紅,語氣之中卻帶着一絲質疑:「我的肉身強大,那怕是聖境強者,也少有能與我比肩的存在。你一個下界生靈,竟能以陣法之勢傷到我的肉身,實在說不過去。」
儒子卻是並不言語,長袖揮動,身前神光再起,陣法再起。
「這是什麼?」青衣人不由臉色疾變:「想不到你竟然在陣法一道走到了這一步,真是不可思異。」
「再來。」儒子冷笑,眼中殺機卻是越來越濃。
青衣人身形一變,卻是急速後退,瞬息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師姐。」冷秋月看着儒子,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疑惑。
「不要說了,天界的那些強者你從來都沒有接觸過,一時不查失了先機也無妨。」儒子輕嘆:「只是想不到天界神族也是如此貪生怕死,僅僅接我一擊,便嚇的落荒而逃。若不是我先前並無準備,今日定讓這小賊有來無回。」
半空之中卻是突然傳來一聲鶴鳴,漸漸的越來越遠。
「哇。」儒子一聲輕咳,口中鮮血湧出,面若金紙。
冷秋月不由大急:「師姐,你怎麼樣?」
「他走了。」儒子苦笑:「這誅仙陣豈是輕易便能布成,這青衣少年的修為實在深不可測,修為境界和戰力都遠在我之上,若不是孤注一擲傷了他,又豈能將他嚇退。這天界神族生靈果然名不虛傳,雖然看似逃走,亦只不過是以隱身之法隱藏了自已的身形。若是我有半分不支,他定會殺個回馬槍,你我
二人今日只怕難逃一死。」
冷秋月苦笑:「所以師姐才以言語相辱,讓他不得不退走?」
「記住,以後和這些生靈打交道,留個心眼總是好的。」儒子搖頭苦笑:「即然他們是聯手而來,他的同伴還在和萬公子韓公子交手,獨自一人,他又豈會獨自逃走?」
冷秋月若是所思,眸中卻是閃過一絲凝重。
原本,她是秋月山智計無雙的謀師,算無遺策。
可是等到步入這個世界,她卻才知道自已的那些小計謀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用處,這個世界的陰謀詭計,遠比自已想像的那多的多。
若然是自已與儒子易位而處,便絕對想不到其間還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
「是嗎?」
一道淡然的聲音響起。
儒子與冷秋月不由同時臉色疾變,眸光之中皆是震驚。
青衣人,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