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鈺聞言就勾着嘴角笑了起來,然後彎身捏了捏顧婉兒的鼻子,笑道:「辛苦你為甄家開枝散葉了!」
顧婉兒面若朝霞,羞得說不出話來。
甄鈺壓着聲音低笑道:「為夫這會兒身上臭烘烘的,娘子能不能幫為夫沐浴?」
這話一出,顧婉兒面頰上的緋紅頓時蔓延開,整個人像只煮熟的鴨子似的!
「嗯。」
聽着她嬌怯怯的聲音,甄鈺就了覺得有根羽毛在他心頭刮。
顧婉兒從來都是愛恨分明的人,如果她不喜歡甄鈺,自然不會答應他這樣的話,可她深知是自己的心意,現在也沒了對甄鈺的困惑,兩人的感情也好了很多。
似乎把那件事說明白後,兩個人之間的感覺也純粹了很多。
甄鈺很喜歡顧婉兒這樣不彎彎繞繞的心思,她似乎一直就是這麼大方,有什麼事情,會先經過自己的努力去調查,再做出結論,在她看來,這至少比那種瞞在心裏還是無端懷疑別人,然後勾心鬥角的人強多了!
兩人互相喜歡,這氣氛也就漸漸攀升,漸漸的,伺候甄鈺沐浴,就變成了鴛鴦浴……
顧婉兒攀着甄鈺那強勁的腰,水花盪出了浴桶之外,嘩啦啦的一聲接着一聲,此時顧婉兒只慶幸自己早早就打發了屋裏的人。
否歐澤這會兒若是讓人聽見了屋裏的動靜,她只怕是羞也要羞死了!
現在她還想收回那句說甄鈺不血氣方剛的話,她是太草率了一點。
甄鈺一邊折騰她,一邊笑着問她:「婉兒,婉兒…婉兒舒服嗎?」
顧婉兒緊咬貝齒,一雙手牢牢地抓住了浴桶地邊沿,那壓抑的聲音十分曖昧旖旎……
……
……
兩人的緊鑼密鼓下,三個月後,顧婉兒就被診斷出了有孕。
當時甄舒還偷偷地對宋鶴笑道:「你看看,當初你剛娶我那會兒,真就是個愣小子,咱們新婚之夜,就是乾瞪眼,然後你跑出去,我就自己睡着了。」
這話說的宋鶴有些麵皮發燙,這事兒他當然不可能忘掉了。
當初他也是在女事上不開竅,才會白白耽擱了那麼多的功夫,後來過了很久才圓房。
不過他並不後悔。
他輕輕的捏了捏甄舒的小手,笑道:「我想要真的珍惜你的時候再碰你,我不想那你被當作沒有感情的人,舒兒,你怨懟那件事嗎?」
畢竟對女子來說,新婚之夜那樣過去,似乎是有些不尊重她,只是宋鶴還是想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甄舒搖了搖頭,或許之前她真的有點不開心,覺得自己對宋鶴來說,好像她不夠好,所以第一眼並沒有讓他心動,可聽到了宋鶴的解釋,她忽然就釋然了。
宋鶴說的沒有錯,她不應該想得太狹隘了。
而且她若是真的回到那天,想必也不想就那樣稀里糊塗的洞房了吧。
宋鶴的手輕輕搭在她的肚子上,然後忽然好奇地將耳朵也貼了上去。
「咦,舒兒,咱們的閨女好像在說話!」
甄舒一聽,思緒頓時被打斷,聞言不由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真的嗎?」
……
這些日子朝堂上也是烏煙瘴氣,這些個為了不觸怒龍顏而勒緊褲腰帶還了銀子的官員們一個個的都是滿臉苦瓜相。
這銀子倒是還了,可自家就要吃土了啊!這明面上還得過得去,沒辦法,只能去借印子錢,這印子錢利滾利,好借不好還啊!
這就造成了個死循環。
不過最難熬的還是那些個早就被架空了的勛貴,什麼靖安侯府壽昌伯府,這些個人家既要維持表面的風光,還得想法子填補虧空,這沒了主意,就把算盤打到了媳婦兒的嫁妝上了。
韓氏倒是想的明白,她是世子夫人,將來這侯府也是要她的當家的,這個銀子她拿出來就拿出來了,現在不拿出來,以後也是要拿出來的,否則這個虧空就補不上了。
可甄月珠哪裏干啊,她就那麼點嫁妝了,現在也就這點依仗了,她要是都拿出去,以後婆家更不會把她當個人看了!
甄月珠不敢,就惹怒了
番外(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