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夜敲下這些字句,瑟縮着,用那雙畫畫的手。

    「王阿姨又來看我了,她給我看手相,說我的生命線很長,一定會康復出院的。我不太相信,我已經習慣這裏了,出去也沒什麼想做的。然後是事業線,她說不太順利,說明搞藝術的人工作不那麼穩定。這倒是很對,老爸就是這樣。最後是愛情線,她說有個大分叉,但波折之後一定會愛情美滿。我徹底不相信她了。」

    「王阿姨的話總是干擾我,我很煩,想吃薯片,難得有想吃的東西,老媽買了好幾包放在柜子裏,讓我想吃就吃一點。我一口氣吃了四大包,上顎和舌頭磨破了,撐得打滾兒,但這種瘋狂吃東西的感覺能讓我暫時忘記痛苦。」

    「王阿姨送我一隻平安符,我被她感染得迷信了,我也想疊,像女孩兒給男孩兒疊千紙鶴一樣,我想疊給顧拙言。」

    「爸媽說我好起來的話,可以回國和顧拙言見面,我懷疑在做夢。」

    「兩天沒有合眼,問了許多人,不是在做夢。」

    「很不真實我想變好。」

    「從今天開始計時,我會有真正復活的那一天嗎?」

    

    顧拙言握拳撐着額頭,一篇篇讀完,五臟六腑都要絞碎了,合住電腦,他從客廳走回臥室,一步步像遠渡重洋翻山越嶺,邁得艱難且沉重。

    床上,莊凡心側躺成一彎,呼吸均勻,摘掉舊錶的手腕搭在枕頭上。顧拙言掀被躺進去和莊凡心面對面,只數秒,莊凡心便迷糊地挨過來,尋找塵埃落定的歸宿。

    顧拙言收攏雙臂,托住這一片浮萍。

    距秀展上事件曝光僅過去一天,卻仿佛經歷了半輩子的變故,一早,顧拙言很居家地起床做早飯,給莊凡心早安吻,對看到博客的事隻字未提。

    吐司香脆,莊凡心拿着一角卻心不在焉,頻頻偷瞄旁邊的手機,顧拙言關注着他,說:「別急,我讓他們八點回信兒,還差五分鐘。」


    莊凡心改成瞄鐘錶,像着急下課的學生,五分鐘一過,手機準時響了,顧拙言按下免提:「餵?怎麼樣?」

    「顧先生,」裏面說,「原來的工作室七年前搬遷了,昨晚找到,但已經不是當年的老闆,現在的老闆是以前的學徒,他認得工作室的袋子。」

    顧拙言道:「掃描圖呢,每一張寫着編號,開頭字母有個z,什麼意思?」

    對方回答:「我問了,z是因為當年的老師傅姓周,他負責的單所以以此標記。那位老師傅查到在一家養老院,上午和他家人聯繫,需要家屬陪同才能見到他。」

    「好,抓緊。」顧拙言想了想,「問工作室老闆有沒有保存這些年的賬目,當時結算的票據什麼的,能找就儘量找。」

    忽然響起齊楠的聲音:「那些夠嗆!」

    莊凡心俯身:「同桌?」

    「哎,是我,我帶路。」齊楠說,「別着急,下午等我電話!」

    通話結束,目前的情況還算明朗,莊凡心將手頭的證據捋一遍,說:「曝光後剛一天,昨天裴知和陸文的發聲又把整件事的關注度推高了,咱們這一方最好今天抓緊給出反應,你覺得呢?」

    「英雄所見略同。」顧拙言道,「把現有的證據整理好,下午榕城有信兒就加上,沒有的話之後再做後續補充,今晚就正式回應。」

    莊凡心問:「是找媒體,還是怎麼?」

    顧拙言考慮道:「江回不是髮長文麼,咱們也髮長文,媒體我讓小強打點好。這件事已經足夠火爆,不需要什麼網絡推手,等着看吧。」

    上午,顧拙言和莊凡心出了趟門,和律師見面。

    城中類型案件最拿手的彭律師,也是薛茂琛曾經的得意門生。

    雙方約在索菲的私人會議室,溝通所有證據後,將起訴流程、涉及到的所有人員以及維權的切入口,一一拍板。

    見過律師,顧拙言的秘書到了,周



第 9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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