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沒幾個,程嘉瑪是江回的女朋友,所以只能是她。除此之外,他打人的視頻,那個服裝廠老闆的爆料,應該全部是程嘉瑪安排的。
他稍作假設,程嘉瑪會不會是被江回蒙蔽了,以為江回是受害者?
顧拙言分析道:「如果是那樣,江回的一篇長文就夠了,她移花接木做那麼多,已經不是正常的維權手段。何況,那段監控錄下的時候,江回還沒出現,不排除她早就計劃過這些。」
莊凡心不寒而慄,只為對付他未免有些大費周章,對silhouette造成的損失怎麼辦?他猛然想起程嘉樹參與會議的模樣,置身事外,興趣缺缺,並且程嘉樹的工作重心全部在演藝工作上,對silhouette只是甩手掌柜。
如今silhouette元氣大傷,作為老闆之一的程嘉樹必然也被牽連,最好的辦法就是從公司退出。或許,程嘉瑪這麼做,還有這份目的在。一旦那樣,裴知和程嘉樹在公事上就沒了關係,畢竟成年人只要有利益在,就不是說斷能斷的。
莊凡心沉吟片刻:「我要和裴知商量一下。」
身旁沒有反應,莊凡心疑惑地扭臉去看,見顧拙言握着手機一臉凝重,不吭聲,凝重里又隱約透出一絲感動?
「怎麼了?」莊凡心湊過去看手機屏。
他這件事現在是燙手的山芋,扎手的刺蝟,無關的人高高掛起,看熱鬧的人恨不得全都來踩一腳。那些受邀的、和裴知相熟的明星儘量退避三舍,能躲多遠就躲到多遠。
而十分鐘前,陸文,名不見經傳的十八線小明星,本就因走秀被揣測和莊凡心存在不正當的關係,在這個輿論的最高峰發佈一條微博:「莊凡心是清白的,是我多年的朋友,真相一定會大白於天下,壞人一定會受到懲罰。」
平時回應寥寥,這一條的評論卻迅速飆到成千上萬,自然是攻擊侮辱,什麼物以類聚,什麼封殺,內容每秒都在暴增。
「他怎麼這麼傻啊。」莊凡心又內疚又着急,他一直沒出現過,群眾本就急於尋找發泄的靶子,這時候豎起來,完全變成眾矢之的。
突然,那條微博的轉發量急劇增加,顧拙言點開:「我操」
裴知轉發了陸文的微博,既是聲援,也是分擔火力,直接道:「我是凡心最好的朋友,我相信他,時間會證明一切。」
顧拙言訥訥地說:「陸文是我兄弟,裴知那兒,完事兒後好好謝謝人家。」
「嗯。」莊凡心心情錯雜,「公司損失他要料理,還這麼幫我,我都不知道怎麼謝才夠了。」
顧拙言提議:「得貴重點吧,要不送套房?」
「我靠。」莊凡心驚着了,這時手機收到信息,裴知全然不似網上那樣堅定,關切地問他身體恢復得如何,還騙他情況沒那麼壞,讓他好好休養。
莊凡心默默回消息,涉及到公司,他想和裴知見一面。
「約在家裏吧,叫他過來吃晚飯。」顧拙言說。
他起身把海玻璃冠冕放入角櫃,設計圖和掃描圖一併收着,還有銀行出具的存放證明。他是在十年前,莊凡心離開那天撿回來的,一周後帶回來,之後便一直存着。
顧拙言去打了幾個電話,返回沙發旁,要和莊凡心聊聊接下來的動作。
「我們捋一捋手頭的證據。」他道,「銀行的存放記錄可以證明海玻璃冠冕比江回設計的冠冕時間要早,所以他不是原創者,但海玻璃冠冕是我的,所以還需證明你送給了我。」
換言之,需要證明海玻璃王冠的確是莊凡心創作的,顧拙言問:「你當初設計製作的時候,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莊凡心說:「有一間工作室,出事後我聯繫過,但當時幫我的老師傅已經不做了。而且這類東西涉及版權,工作室從來不留存照片記錄,我的所有稿子也都丟了,無法對證。」
顧拙言當即說道:「現在設計圖和掃描圖都在,那隻袋子是工作室包裝的,
第 9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