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一名管領。」
管領是地方制官職,大名是自治程度較高的地方長官,那管領就是中央任命的地方長官,不具備太高的自治性,受中央管轄。
一名管領成為了降軍中的一員,說明此前的京都防衛戰,這德川勝吉是從別處帶着他的部曲趕來京都參戰的。
「管領,這麼說來你還是一個貴族了?」
薛恪挑挑眉頭,來了興致:「既然你是貴族,那咱們之間的談話就簡單了許多,本帥對你們現在的工事進度非常不滿,本帥希望你可以去號召你的那些同袍,抓緊時間完成任務,別逼本帥動用武力。」
面對薛恪的恫嚇,德川勝吉自然是苦着臉維諾應聲,這幅表情又惹得薛恪心頭不滿,一巴掌甩了過去,把德川勝吉抽倒在地。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老子跟你說話呢,這幅態度尋死不成?」
挨了一巴掌的德川勝吉頓時老實了不少,倒是參謀官攔住了還欲在動手的薛恪,扭頭看向德川勝吉問了一句:「你很為難還是說,你有更好的辦法?」
德川秀吉跪在地上,猶豫了許久才說道:「閣下,每個民族都不是完美的,我們大和族也是人,是人就有私心劣性,就可以被激勵、恫嚇與利用。
您只需要下達一條命令,將工事分段平均的交到每一個人的身上,最先完成的幾人可以獲得獎勵,而最後的人會被殺死,我保證,您可以看到您想要看到的景象。」
薛恪和參謀官都愣住了。
兩人都是武官,此前這腦子還真沒想過這個辦法,現在猛一聽,頓時眼前一亮。
「就按照你說的來做吧,分配的任務和監工都交給你來做。」
一聽自己可以做監工而不是繼續埋頭勞動,德川勝吉頓時大喜過望,在地上頓了一記響頭,歡天喜地的下去安排了。
沒多久,這處工事上的一百餘名日軍降卒瞬間被鼓舞起來。
與方才的消極怠慢呈現出了完全截然兩面的態勢。
很快就有五個人率先完成了自己負責那一段的工事,在德川勝吉的帶領下前來領賞。
「每人一碗米飯、一塊肉,再給找一個女人。」
薛恪揮揮手,便有人帶他們下去安頓,吃喝還好安排,坐地上也能吃,但工事之處哪有什麼營寨來供他們放縱私慾,這五人情急之下,便拽着被從各自家中搶出來的女人一頭扎進了不遠處一個小巷內。
不多時,便響起一陣咿咿呀呀的亂叫。
「真他娘的是一群畜生。」
薛恪笑罵了幾句,沒等他聽過癮呢,五個人就完事跑了出來,跑到薛恪面前跪地磕頭,表示謝意。
薛恪沒搭理這五人,而是招手喚過了德川勝吉,冷聲道:「最早完成的五個人你找出來了,那麼最晚完成的五人,你發現了沒有?」
德川勝吉的臉色變幻了幾下,而後浮現出一抹戾色:「發現了。」
「那該怎麼辦?」
沉默僅僅持續了短暫的片刻,德川勝吉就喊起先前那五人,向薛恪說道:「我將帶着他們,處理掉那些沒有完成任務的廢物。」
薛恪哈哈一笑,拔出身邊親兵的腰刀扔到德川勝吉的面前:「去做吧。」
德川勝吉默默的撿起刀,離開前突然說了一句。
「謝謝您,元帥閣下。」
親手處決自己的同胞,德川勝吉竟然向薛恪說了一句謝謝。
看着德川秀吉將那五名最晚完成工事的降卒揪出來,押赴到不遠處的工事垛口處,一刀一個的砍下腦袋,饒是薛恪殺戮無數,此刻也有些麵皮發麻。
不是被血腥所震懾,而是德川勝吉行刑前那眼神中的嗜殺與戾性。
甚至,薛恪還敏銳的看到那眼神中深藏的一種快感?
「這個民族,是條狼啊。」
薛恪的脊背有些發寒,小聲跟身旁的參謀官說道:「養虎終反噬,養狼亦然,這德川秀吉連殺自己同族時都如此興奮,還指望他將來能做咱大明的狗嗎?」
「是啊。」參謀官亦是悚然道:「日本人跟南緬、暹羅人不一樣,更別指望他們能像印度人那般溫順恭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