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就是沒安好心。
什麼狗屁分土地,就是想看看這群盟國的國王哪個是狼子野心之徒。
剛才但凡誰敢開口要,恐怕不出幾年,就得落個金邊國的下場,亡國絕祀。
真是要命的試探啊。
「好事,喜事,呵呵。」
劫後餘生的幾人臉上擠出尷尬的諂笑,還是梁道義明眼,搶先一步躬身見禮。
「喜我明聯再拓疆域,皇恩普照極西,君父萬歲。」
這個馬屁精的嘴是真快啊。
幾人俱都反應過來,緊隨其後的見禮道賀,齊呼萬歲。
「那便如此定了吧。」
見眾人都如此開明懂事,朱允炆頓時心情大好,扭頭看向一眾參謀:「給馬大軍回令,就說朕同意談判,只有三點必須要沙哈魯做到。
一便是加入明聯。
二一個,更改宗教信仰,可以適當保留部分綠教的寺廟和教義,但對寺廟和信徒的數量要加以控制。
最後一點,沙哈魯他爹帖木兒當年侵佔金帳汗國的土地需要歸還回去。」
如果說前兩點還可以理解的話,那這第三點眾人可就有些納悶搞不明白了,但不懂歸不懂,也沒人敢多嘴去問。
皇帝有什麼考慮,哪裏輪到他們去質疑。
「行吧,今天便如此,諸位可以先回國賓館暫歇,晚上朕派人去接你們參加國宴。」
幾人俱都起身告退,唯獨薩娜支支吾吾的留了下來。
「你有事?」
朱允炆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因為做了幾年的印度教皇,這讓本就有傾城美貌的薩娜更添了三分神聖的韻味,如此美艷的女人單獨留下來,可不像話。
薩娜站在那裏猶猶豫豫了半天,遲遲不願意開口,朱允炆只好揚手。
「退下。」
武英殿內,幾十名參謀都放下手裏的工作,低垂着腦袋快步離開,大殿之中便只剩下朱允炆和薩娜,還有雙喜帶着幾個宦官。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薩娜的下一步舉動便讓朱允炆嚇了一跳。
薩娜竟然伸手脫去了自己的教皇長袍!
介娘們可不像個好人吶。
「放肆!」
朱允炆頓時冷喝一聲:「你想做什麼。」
身後,雙喜悄悄打了個手勢,幾名小宦官便是偷偷離開,悄麼聲的堵住了整個謹身殿往後宮前殿的所有進出口。
而此刻,僅穿着單薄裏衣的薩娜可謂是將自己婀娜的身段全然暴露了出來,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
「妾神往君父日久,盼君父垂恩雨露。」
這算是送上門嗎?
薩娜跪在地上垂泣,哭哭啼啼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妾絕非蕩婦,實妾擔任印度總督之後便被夫君休妻。且自當年妾見過陛下之後,心中便全是君父的英姿神俊,已無法心容他人了。」
薩娜這話倒是真沒說錯。
自從被朱允炆敕封為印度教皇兼總督後,陳春生的第一件事就是寫了封休書,連薩娜的總督府都沒有去過,休書還是托人送過去的。
不為別的,避嫌!
畢竟陳春生是西南戰區的副總指揮,而薩娜又是印度的總督,他倆的夫妻關係在陳春生眼中那是極其危險的。
隨着年歲漸長,陳春生愈加謹慎老實,要知道連馬大軍這種渾人都比當年穩重小心了許多。
「簡直就是胡鬧!」
雖然薩娜的確美艷不可方物,但朱允炆還是冷哼一聲,甩袖便走。
「念你這些年與明聯還算有功,朕便寬赦你這一次,再敢如此,這總督教皇便輪不到你來做了,滾吧。」
身背後,薩娜哭的更淒涼了。
沿着武英殿偏殿走出,看着這門口把守的兩個小宦官,朱允炆便轉頭沖雙喜瞪了一眼。
「你倒是挺細心啊。」
雙喜嘿嘿一笑撓頭:「奴婢當然知道皇爺您看不上這種庸脂俗粉,但這不是怕被別人不小心窺見,到時候有人長個混賬嘴一扯,擔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