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起來,身後,楊稷躬着腰問道:「要不要拿人。」
「拿老二嗎?」
朱文奎轉過身,冷笑一聲:「便是抓到了又能定他什麼罪,圖謀衝擊朝廷衙門嗎?還是煽動暴亂行為,先不說這罪能不能定到他頭上,便是按了上去,又如何。」
「打虎不死,終被虎傷啊。」
只不過,這句話朱文奎說的很輕,楊稷並沒有聽到。
但這並不妨礙楊稷已經明白了朱文奎的意思,那就是當做什麼都沒有查到。
任由朱文圻繼續他想要做的事。
難怪不急着抓趙之其,抓了趙之其這個案件真相自然會大白天下,然後朝廷拿着趙之其的腦袋自然可以平山東的民憤,但平了民憤之後呢?
平了民憤,朱文圻還怎麼帶人衝擊布政使司衙門?
「他不是想帶人衝擊山東承宣布政使司衙門嗎,那就讓他去吧。」朱文奎坐進自己的椅子內,拿起茶壺添水,看着霧氣騰騰的茶碗發怔。
「父皇人在江西禮道,孫公公說正忙着在廬山修道觀呢,下個月還要去峨眉山觀佛,朝中之事已全然不管了。」
說着話,打腰間取下一物件放到桌子上,楊稷定睛一看,又驚又喜。
赫然是那塊太祖洪武皇帝傳給朱允炆的玉飾,如今又經雕琢的明聯皇帝璽珮。
皇權這是已經轉手了嗎?
「臣,謹遵太子殿下諭。」
楊稷一揖到底,聲音中全是按捺不住的激動:「只要二皇子,不,反酋朱文圻敢率眾衝擊官衙那便是坐實了謀逆,而謀逆乃十惡之首罪無可恕,必格殺當場!」
「給趙之其說一聲,讓他做好準備。」
朱文奎揮了揮手,楊稷應了一聲再次躬禮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