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柔眯了眯眼睛,想要留在這龍潭虎穴
哈?真是個有心計又愚蠢的女人。
「公主蕙質蘭心,陛下自然不捨得讓你離開。」沈芸柔算是答應了。
她才不會擔心任何女人和自己爭寵。
男人的寵愛,她不屑爭取。
這後宮太過清冷,人多了熱鬧些。
「謝娘娘!」阿圖雅開心地作揖。
「娘娘!不好了,小皇子好像好像突然沒有了呼吸!」沈芸柔和阿圖雅剛要離開,宮女驚慌地喊了起來。「救命啊,傳太醫,快傳太醫。」
沈芸柔驚慌地跑回內殿,緊張地試探孩子的鼻息,呼吸已經極其微弱。「怎麼回事!」
阿圖雅也慌了手腳,不對啊,不應該「不可能,這是解毒的丹藥,就算沒有毒也能健脾益心,怎麼可能」
「太醫!」沈芸柔不想理會阿圖雅,也是個廢物。「傳薛神醫!」
「娘娘!小皇子」在殿外候着的太醫驚慌跪地。「娘娘,小皇子怕是凶多吉少。」
「廢物,不管你們用什麼方式,必須讓他活下來!」沈芸柔的聲音有些發顫,她居然真的擔心這個孩子保不住。
那一刻,她不是因為利用而害怕失去,是真的不想讓這個小傢伙死於非命。
「娘娘,薛神醫不在宮中!」
沈芸柔瞬間慌了手腳,這麼怎麼辦
「朝陽郡主娘娘,只有朝陽郡主能救小皇子了。」宮女想到了朝陽,驚慌地跪在地上。
沈芸柔還在猶豫,用力握緊手指。
「娘娘,小皇子他不行了。」
沈芸柔咬了咬牙。「去請朝陽郡主!」
朝陽!她想要木景炎的寒水劍,好啊就看她的本事了。
她父親沈清洲,是不會將寒水劍交給任何人的。
長春苑。
朝陽安靜地坐在院落,手中把玩着八音盒。
「咔咔。」八音盒再次響起清脆的聲響,還傳出悅耳的音樂聲。
揚了揚嘴角,朝陽仔細看了一眼。
第七層已經解開,只剩下最後一層機關了。
這也沒有難倒她。
只是這最後一層機關比前面七層更難,需要將前面七層全部關閉以後再組成一次次打開,需要廢很長的時間。
「郡主,好像是您的信件。」春蘭從外面走了進來,有個小太監將信件塞給她,是給朝陽郡主的心。
朝陽伸手接過,看了眼字跡和圖騰,是大虞傳來的信。
打開看了眼封條,顯然已經被人打開看過了。
微微蹙眉,朝陽抬頭看着春蘭。「誰送來的?」
「一個眼生的小太監,見信放下便走了。」春蘭也不知道是誰。
朝陽若有所思,在這宮中,能攔截大虞密函並且打開看的,除了蕭君澤還能有誰。
打開信件看了一眼,朝陽將信封扔在一旁。
胤承說,他留下柔然長公主是權宜之計,讓她不要誤會。
內心有些複雜,其實就算胤承留下柔然公主,與柔然聯姻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她擔心,胤承作為大虞的皇帝,後宮前朝牽扯之人越多,越難脫身罷了。
比起蕭君澤,其實胤承更適合做帝王,肩膀上的擔子也更重一些。
蕭君澤有時候太過意氣用事,血氣方剛的年紀顯得不夠沉穩。
但胤承少年老成,早在她身邊為人質的時候便比一般同齡人要成熟得多。
胤承更隱忍,更聰慧,更適合管理國家。
否則,他也不可能憑藉自己一個人的本事,在回到大虞短短几年的時間之內將大虞整治推新。
可偏偏,胤承又和她一樣,同樣厭惡着宮廷,厭惡着陰謀算計。
渴望着自由。
若是胤承將來執意要放下皇位隨她離開,她也沒有任何立場讓胤承以大局為重,以大虞百姓為重。
當初,大虞先帝就是打着保護百姓的旗號,將他孤身一人送往奉天為人質。
那是胤承永遠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