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我,陛下就不會傷心了。」推開蕭君澤,朝陽快速離開後院。
果然,只要蕭君澤心情平復下來,她的疼痛就會緩解。
反之,如若是因為她的情緒波動太大導致的毒發,什麼時候她能平復下來,蕭君澤的痛才會消失。
這種毒真的,不僅僅只是折磨一個人的身體,還有靈魂,還有情感。
御書房。
「鳳冠霞帔地圖送到木將軍府邸了嗎?」蕭君澤坐在御書房,親自看了眼工匠坊送來的布料。
「陛下親力親為,木將軍一定會感動的。」阿茶笑着倒茶。
「感動倒是不必,這是奉天欠了木將軍的。」蕭君澤搖了搖頭。
「讓阿福親自送過去吧。」蕭君澤將圖紙交給阿茶。
阿茶剛要走,蕭君澤又開口阻攔。「算了,朕親自去吧」
朝兒,也許很想見見木景炎。
「報!陛下,冷宮走水!」
殿外,禁軍驚慌來報。
蕭君澤臉色一沉,着火了?
「陛下!冷宮走水,火勢太大,廢后未曾救出。」
禁軍在撲滅火勢以後,發現了兩具屍體,一具是宮女的,另一具燒毀的厲害,已經分辨不出是誰。
但冷宮只有沈雲柔和宮女,便被認定是沈芸柔。
蕭君澤跟着禁軍走了過去,冷哼了一聲。
不過是替死鬼罷了。
沈清洲最好說到做到,將沈芸柔帶走。
冷宮之外,火勢基本已經撲滅,但濃煙還未散去。
朝陽抬頭看着霧滾滾的濃煙,眼眸深邃了些。
沈芸柔不會死,昨夜她還去見了沈芸柔,她眼中還有不甘,顯然她不會讓自己這麼輕易死去。
沈清洲的手段,帶走沈芸柔找個替死鬼,輕而易舉。
「陛下讓你來看我笑話?」
朝陽是以宮女的身份去看沈芸柔的,但沈芸柔似乎能猜到她的身份。
「放心,我對你的死活不感興趣,也不會將你回了奉天的事情說出去。」沈芸柔冷笑。「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既然已經逃出去了,為什麼還要往火坑裏跳。」
昨夜,朝陽沒有回答沈芸柔的話。
可現在,她想說了。
她想要的自由才是火坑,她只不過是怕了,及時回到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她就是個懦夫
是一個想要讓蕭君澤將她藏起來的懦夫。
「你愛蕭君澤嗎?」
她走之前,沈芸柔急迫地問了一個問題。
她愛蕭君澤嗎?
朝陽不知道她愛不愛蕭君澤,但體內的蠱蟲告訴她,她是愛蕭君澤的。
可她愛着蕭君澤,不代表她原諒蕭君澤曾經對她的傷害。
這才是目前為止最最折磨她的地方。
忘不了,放不下,只是生生折磨自己罷了。
「郡主。」身後,是薛京華的聲音。
朝陽回頭看了薛京華一眼,微微蹙眉。「喚我朝兒便是。」
「陛下體內的蠱蝶隨時都會破繭,他還要經歷一次生不如死的折磨,而且一不小心,蠱蝶也會損傷臟器。」薛京華在提醒朝陽,這段時間對於蕭君澤來說,很難。
朝陽點了點頭,多看了眼薛京華紅腫的眼睛。「神醫最近睡眠不好?」
薛京華別開視線。「沒」
「是木景炎要大婚,影響到你了?」朝陽直接的問了一句。
薛京華搖了搖頭,她其實沒有資格被影響。
從始至終木景炎都不曾知道她的情感,她也不會讓木景炎知道。
「照顧好自己。」朝陽深意地說了一句。
「那你呢?我知道你的噬情蠱發作了。」薛京華抬眸看着朝陽。
朝陽警惕地蹙眉,但薛京華是老者的師妹,又怎麼可能察覺不到蕭君澤和她體內的蠱毒。
「你有什麼打算?」薛京華再次開口詢問,她也怕蕭君澤和朝陽,走了沈清洲和白狸的老路。
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