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驛站。
寧河做了噩夢,全身都在發抖。「孩子別碰我的孩子。」
「閣主,閣主我求求你,別動我的孩子」
「身為暗魅樓的影子,不僅沒有看好你的主子,還懷了男人的孩子偷偷躲起來。」
「你說我若是一棍子打下去,會如何?」
「閣主,閣主求你,求你。」
「告訴我,這個孩子是誰的」
寧河咬牙搖頭,她不會告訴暗魅樓,這是誰的孩子。
絕對不會。
「不說?打掉這個孩子。」
「不要!」
「小一,小一!」
木景炎心疼的將寧河抱在懷裏,她做噩夢了。
「小一,沒事了,我在,我在。」
寧河呼吸急促,醒來的時候木景炎正把她抱在懷裏。
伸手用力抱住木景炎,寧河毫無防備地哭了起來。
她偽裝了太久的堅強,終於還是破防了。
「是我的錯。」木景炎用力抱着寧河,心疼到呼吸發顫。
是他的錯,是他沒有保護好小一。
暉城。
朝陽快馬加鞭,先到了暉城太守府邸。
「大人奉陛下旨意巡查,此番到我暉城,真是蓬蓽生輝。」暉城官員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緊張地迎了出來。
朝陽翻身下馬,走到官員身前,將帝王令收好。「傳暉城太守,陛下有要事要傳達蕭承恩。」
官員愣了一下,趕緊跟在朝陽身後。「陛下怎麼突然要見王爺?」
蕭承恩被貶為暉城太守,這是個有官位卻沒有實權的位置。
「是,這就去傳隆回縣縣令,讓王爺前來見您。」
朝陽徑直走進太守府邸,微微蹙眉。「王爺府邸,為什麼這麼多衙役看守?」
那官員擦了擦汗。「並不知」
朝陽走了進去,氣壓冷凝。「本官來見王爺,為什麼要經過隆回縣縣令批准?」
官員不敢多說。
「陛下巡撫前來暉城,王爺在何處?」
蘇家老爺迎了出來,和兒子蘇敘白互相看了一眼。「巡撫大人為何突然前來」
「陛下要見王爺,還需要理由?」朝陽冷聲開口。「王爺呢?」
看見朝陽手中的令牌,蘇家老爺趕緊跪在地上。「大人,承恩被隆回縣縣令以謀逆的罪名帶走,至今未歸。」
朝陽冷眸看着身後的官員。「如今太守謀逆都輪到一個小小縣令來管了?」
官員趕緊跪在地上,誰也不敢多說。
太守府外,隆回縣令被手下攙扶着,慌忙前來。
陛下怎麼會突然派巡撫前來?
這可如何是好?
「巡撫大人,您怎麼有空光臨隆回。」
「王爺呢?聽說隆回縣縣令把人關進了大牢?陛下有緊急軍務,若是耽誤了,你幾顆腦袋夠賠的!」朝陽聲音冰冷。
縣令嚇得臉色慘白,驚慌地跪在地上。「巡撫大人,蕭承恩與蘇家密謀造反,下官發現得及時,把他帶去了縣衙,可誰曾想他的手下把人劫走,下官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蕭承恩就算是罪臣被貶那也是皇親國戚,他若謀反,你不上奏朝廷,一個小小縣令居然也敢關押皇親?」朝陽上前就是一腳,把那縣令踹在了地上。
縣令嚇得全身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明日一早,若是找不回王爺,耽誤了陛下的要事,你就以死謝罪吧!」說完,朝陽徑直離開。
那縣令全身無力地摔坐在地上,聲音顫抖。「這,這可如何是好?」
「大人,大人咱們今晚再想想辦法,若是找不到就想想辦法打聽下這巡撫的來歷?」
縣令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四下看了一眼。「巡撫是一個人來的?」
「一個人。」師爺趕緊上前。
鬆了口氣,縣令帶着人往回走。
在這隆回縣,神不知鬼不覺除掉一個巡撫,還是綽綽有餘。
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