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沒規矩!」胤承的聲音極其低沉。
阿朵珠心口一緊,跪在地上。「陛下,阿朵珠有一事相求。」
「朕現在沒心情,滾出去。」胤承的氣壓很低。
他在朝陽這還討了一肚子氣,沒心情見任何讓他心煩的人。
「陛下,有關江山社稷!」阿朵珠像是鼓足了勇氣。
她在胤承面前,總要比照樣更有價值,才能得到胤承的青睞。
胤承蹙了蹙眉。
「說。」胤承沉聲。
「可」阿朵珠看了朝陽一眼,顯然將朝陽當外人。
胤承看了阿朵珠一眼,並沒有要瞞着朝陽的意思。「自己人。」
不僅僅是他信任朝陽,也是在告訴朝陽,他絕對不會再放她離開。
朝陽拿着墨方的手指慢慢收緊。
「西域突然出兵,幾日的時間接連拿下懷柔等多個小國,勢如破竹,將士士氣正濃,西域若是此時攻打柔然,柔然必然撐不過數日。」阿朵珠咬牙開口。
看向朝陽的眼神透着濃郁的妒火。
「你想讓朕出兵,幫你護住柔然?」胤承挑眉,有些不屑。
「不臣妾絕無此意。」阿朵珠卻一反常態。「臣妾既嫁給陛下,那便是大虞的人,柔然與我無多瓜葛。」
朝陽冷笑,好一個薄情冷血的女人。
從這一點看,阿朵珠連阿圖雅的千分之一都比不上。
「柔然被西域威脅,柔然王能寄託的希望都在陛下身上。畢竟阿圖雅只是嫁給了木懷成,木懷成雖是兵馬統帥,可受制於蕭君澤,蕭君澤若是不同意,他無法出兵。」阿朵珠很自信,因為柔然王已經親自來信。「柔然王親自書信給臣妾,說他已經廢了太子,馬上就要廢皇后封我弟弟為太子。」
胤承眼眸深不見底。
「家弟年幼,若是柔然王在與西域交戰的過程中有什麼閃失那便讓家弟主動禪位,將柔然拱手讓給陛下,到時候不損失一兵一卒,兵不血刃便能將柔然收入囊中,還能借柔然和關外小國來消耗西域戰力。」
阿朵珠一口一個柔然王,仿佛那個人與她只是陌生關係。
朝陽拿着墨方的手指不屑地鬆開,啪的一聲摔在了桌案上。
真是諷刺。
這女人對自己的母國可真狠。
以此對胤承表忠心?還真是可怕。
胤承看了朝陽以一眼,知道她看不上阿朵珠,可阿朵珠這樣的女人才更有利用價值。
兵不血刃,他很喜歡這個詞。
不動一兵一卒,不用流血犧牲,此乃兵法上上乘。
「你怎麼就確定,奉天不會出兵?」朝陽冷笑。
「為了阿圖雅那個蠢貨,奉天皇帝會愚蠢到自損戰力?他若是出兵更好,奉天的兵力與西域作戰,我大虞便可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是更好?」阿朵珠冷意地看着朝陽。
她在柔然早就提前部署,無論哪種結果,她都是贏家。
因為阿圖雅的哥哥已經被廢了太子,這柔然必然落在她手裏。
「朝兒覺得,朕這貴妃可聰明?」胤承深意地問了朝陽一句。
顯然,他在生朝陽的氣
方才,朝陽說出那句話,眼眸里透着一股自信。
仿佛是對蕭君澤的自信。
他最受不了的,便是朝陽眼中有他人。
「呵依照大虞的祖制,後宮嬪妃不得干政,縱使她再聰明,該罰是不是也得罰?否則壞了祖制,可是要遭天譴的。」朝陽壓低聲音,和胤承耍心眼兒。
她和胤承算是『師出同門』,到底道高一尺還是魔高一丈,就看誰的道行深了。
胤承看着朝陽怒意的眸子,突然笑了一下。
除了寵着,他對朝陽沒有其他辦法。「好啊,你是朕的皇后,你想怎麼罰就怎麼罰。」
阿朵珠驚愕地看着胤承,就因為朝陽一句話她就要罰自己?
朝陽蹙眉,深意地看着胤承。
他在逼朝陽使用皇后的權利。
「我要你殺了她,你肯嗎?」朝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