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澤蹙眉,早有防備的抓住阿茶的手腕。
匕首掉在地上,阿茶的的眸子一暗,昏死了過去。
蕭君澤愣了一下,蹲下身子查看了下阿茶的鼻息,還活着。
鬆了口氣,蕭君澤示意暗衛將阿茶帶走。
必須好好審問一下。
「陛下,沒有易容的痕跡,阿茶公公身上的胎記也還在,這就是阿茶公公」暗衛檢查了一下,有些詫異。
蕭君澤的眸子也沉了下來,阿茶是別人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嗎?
可阿茶是阿福的人,阿福做事向來謹慎,不可能將眼線放在他身邊。
還是說有人策反了阿茶?
「先把人潑醒。」
阿茶被潑醒,打了個激靈,驚慌的看着蕭君澤和身邊的禁軍。「陛下這是?」
蕭君澤把玩着手裏的匕首。「阿茶,你跟了朕這麼久,朕待你也不薄,你為什麼要殺朕?」
阿茶嚇得臉色慘白。「陛下!」
驚慌的跪在地上,阿茶聲音有些發抖。「陛下,陛下什麼殺您?奴才做什麼了?」
蕭君澤蹙眉。「你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
「陛下,別被他欺騙。」禁軍統領小聲提醒。
「陛下」阿茶已經慌了,他也意識到了,最近很長一段時間,他總是會莫名覺得昏沉,有時候走着走着路都能睡過去。
「阿茶真的沒有。」阿茶驚慌的搖頭。
「陛下,阿茶什麼都不記得,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阿茶已經徹底亂了。
「陛下,如若他不肯招認,直接扔進慎刑司,殺之永絕後患。」禁軍統領認為應該殺之永絕後患。
蕭君澤沉默。
阿茶跟了他很久了,從他登基到現在。
「用什麼證明」他還是願意給阿茶一個機會。
「陛下」阿茶哭着搖頭。「奴才不知道怎麼了,怎麼會像是中了邪。」
「他沒撒謊。」殿外,朝陽走了進來,手裏還提着一個小太監。
那個小太監是阿茶最近提拔的,很機靈,做事也很勤快,叫小林子。
「朝陽郡主」阿茶哭了起來,畢竟他也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雖然是宮裏的老人了,可謀殺皇帝這種罪名,他承擔不起。
「他是巫族埋在皇宮的眼線,這個小太監可不簡單。」朝陽一腳踩在那小太監胸口,沉聲開口。「在耍花樣,我殺了你。」
小太監嚇壞了,手指慢慢垂落,不敢亂動了。
「他是什麼人?」蕭君澤不解,只是在小太監手心看到了一些粉末。
「巫術。」朝陽從小太監手裏捏了一些粉末。「這是曼陀羅花的花粉,中毒者會出現幻覺而被控制,控制中毒者的人會提前在對方身上中下巫蠱術。」
朝陽拽開阿茶的衣領,他的後背果然有一排自己看不到的紅色血絲印記。
看起來就像是被蜘蛛爬過。
「這是巫醫術與蠱術的結合,是巫族的巫醫發明的。」
朝陽冷眸看着身前的小太監。「是誰派你來的。」
小太監害怕到了極致,一直在不停的發抖。
「不說那我也讓你嘗嘗蠱蟲的厲害?」朝陽眯了眯眸子。
小太監沉默了片刻。「古嘉王朝萬歲!」
說完就打算咬舌自盡。
可惜,朝陽早有防備,直接卸下了他的下頜骨。
小太監驚恐萬分的看着朝陽,仿佛看到了魔鬼。
「想死?沒那麼容易。」朝陽冷笑,起身讓禁軍把人帶走。「帶去慎刑司,嚴刑拷打,直到他說為止!沒有交代之前,別讓他死掉。」
小林子被禁軍拖走了,只留下阿茶跪在地上驚恐的顫抖着。「陛下,朝陽郡主。」
阿茶哭的更厲害了,要不是朝陽提前發現,他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嗚嗚。
「行了,別哭了,這點兒出息。跟了朕這麼久了,連身邊是些什麼人都發現不了。」
蕭君澤嘆了口氣。
阿茶哭的更凶了,他的陛下是這個天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