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陸家山莊。
陸家莊主回來了,整個山莊都凝固在一股壓抑的氛圍之中。
朝陽這個外來客自然也要本本分分,夾着尾巴躲在房間裏。
陸雲錦昨晚『又』喝多了。
顯然朝陽又給他酒水裏加了料。
可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一次兩次可是說是酒水的問題,時間久了陸雲錦也不是傻子。
「陸兄,你們家的酒還是不要喝了,頭疼。」朝陽醒來,面色蒼白。
陸雲錦也是頭疼的厲害,看了眼躺在他身邊的朝陽,下意識坐直了身子。
昨夜他沒幹點兒什麼?
這該死的酒
喝酒誤事。
「沈兄見諒,沒想到這酒這麼烈。」陸雲錦聲音沙啞,想要下床。
「嘭!」一聲,房門被踹開,一個中年男人怒意濃郁的闖了進來。
「莊主少爺他」身後,陸雲錦的手下緊張跪地,他們攔不住莊主。
「廢物!」陸莊主不分青紅皂白揚手就給了陸雲錦一個耳光,響亮的很。
朝陽都懵了,這是親爹嗎?這一耳光恨不得打死陸雲錦。
陸雲錦眼眸一沉,視線冷凝的低頭咬牙不說話。
「來人!把這個不知廉恥的男人給我拖出去!勾引少主,其罪該誅!」
朝陽很無奈,搞清楚好不好,是你兒子強搶良家少爺。「陸莊主?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與陸兄把酒言歡」
朝陽假裝不能理解。
陸雲錦握緊手指,深吸了口氣。「父親,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沈清洲沈大人的旁支,是前去邊城參軍的,我們昨夜只是喝酒。」
陸莊主冷笑。「你這斷袖之癖,整個惠元無人不知,敢與你把酒言歡,心思不純,殺!」
朝陽一臉茫然。「什麼斷袖之癖」
陸雲錦倒是難得硬氣了一次,擋在床前。「父親,這是我的人。」
「整日不務正業,就知道花天酒地!」陸莊主示意身邊的人動手。「把少爺帶走!」
「誰敢!」陸雲錦與莊主的人動了手。
打鬥中,手下的人劍鋒被折斷,力道衝着陸雲錦的方向襲了過去。
朝陽眯了眯眸子,起身將陸雲錦推開,斷劍刺入肩膀,替他擋了這一災。
陸雲錦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朝陽會為他擋劍。
「走!」說完,牽着朝陽的手腕把人拽走。
陸莊主冷眸看着自己的兒子,為了一個男人,他是打算逃離陸家山莊?
「你父親」朝陽假裝心有餘悸。「為什麼要殺我?」
「因為我喜歡男子。」陸雲錦倒是沒再遮掩。
他是山莊的少莊主,莊主沒有下命令,山莊的人沒人敢攔他。
陸雲錦拉着朝陽逃離了陸家莊,確定到了安全的地方才開口。「你走吧,山莊太危險,我不能留你了。」
朝陽捂着肩膀上的傷,故作擔憂。「陸兄,你回去會不會有危險?」
「他是我父親,不會真的要了我的命。」陸雲錦冷聲道。「何況,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他殺你不過是為了警告我。」
「陸兄,何不隨我去軍營我們一同參軍,保家衛國,真的贏了功績,也能光宗耀祖。」朝陽緊張的拽住陸雲錦的衣袖。
陸雲錦笑了笑。「你太天真了,不用管我,快走吧,不然你就走不了了。」
朝陽站在原地,看着陸雲錦翻身上馬,回了山莊。
眯了眯眸子,朝陽若有所思。
陸家莊主回山莊了,他才是古嘉王朝舊部的直接聯絡人,後山谷的那些屯兵肯定都是陸莊主所為。
陸雲錦不過是個跳板,她現在暫時不能離開
咬牙將肩膀上的斷劍拔出,朝陽簡單包紮了下傷口。
這一劍,是為了取得陸雲錦信任的。
她還得回去。
龍居一戰瞬息萬變,不管龍居一戰能不能守住城門,陸家都是一個極大的隱患。
何況,惠元鎮的那些匪徒都隱藏在陸家山莊,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