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谷山腳下,茅草屋。
「這傻子是個啞巴?」
「他會說話,就是個傻子。」
幾個村民站在一旁說話,欺負傻子似乎能讓他們找到存在的優越感。
「說是城南缺人,要抓活人練蠱,這傻子能值個錢。」
幾個村民一合計,想把蕭君澤賣了換錢。
蕭君澤趴在地上,額頭浸出冷汗,人心果然永遠都是黑暗的。
暗處,影衛想要出手,被蕭君澤的視線阻止,忍到現在了,不能功虧一簣。
「該死!」影衛一拳打在樹幹上,呼吸有些急促。
他們家陛下,到底是為了什麼
就為了能留在朝陽郡主身邊嗎?
朝陽提着吃的趕到茅屋的時候,只看見一地狼藉,血跡還有蕭君澤破損的衣衫布條。
心口一顫,朝陽手中的餐盒摔在了地上。
蕭君澤被人發現了嗎?
「傻子?」
朝陽試着喊着傻子,卻沒有任何人回應。
強迫自己冷靜,朝陽看着地上的血跡和拖拉的痕跡往遠處走去。
應該不是殺手從搏鬥的現場來看,石塊,鏟痕,應該是附近的村民。
「毒谷山腳下的傻子,你們見過嗎?」朝陽伸手攔住一個路過的村民,緊張問了一句。
那村民趕緊搖頭,神情不自然。「沒見過,沒見過!」
「毒谷山腳下的傻子,你們見了嗎?」朝陽不想浪費時間,轉身問其他人。
「沒見過,沒見過!」
有幾個樵夫有些不耐煩。
朝陽臉色沉了一下,伸手拽着那人的衣領,拿出毒谷的令牌。「我是毒谷弟子,再問你一次,有沒有見過那個傻子!」
樵夫驚恐的看着朝陽,這女人居然是毒谷的人。
在南疆,什麼人敢得罪毒谷,就算是城南的蠱村,也得罪不起毒谷的人。
「蠱村,蠱村」
「蠱村拿活人練蠱,那傻子該是被人賣到城南練蠱了。」
朝陽的呼吸凝滯了一下,拿蕭君澤練蠱?
這些人真是不要命了。
也得虧蕭君澤現在痴傻,否則這些人連活着離開的機會都沒有。
鬆開那人,朝陽快速往城南跑去。
這傻子可千萬別出事。
你的命可是木家兩兄弟用命換來的!
朝陽心跳有些加速,在這之前她一直對蕭君澤的痴傻半信半疑,現在看來他真的是痴傻了。
奉天,邊關三十二城。
「陛下出事,沈清洲把持朝堂,現在皇后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他要挾持幼帝攝政的意圖已經人盡皆知。」
「我們據守這十座城池,大虞暫時不出兵,咱們就不怕他們!」
「沈清洲讓人來傳旨,召木家軍回皇城。」
副將冷哼了一聲。「想讓我們回去?做夢!」
「沈清洲接連發來旨意,這是要先詔安,然後再來硬的。」
「傳旨?陛下失蹤他傳的誰的旨意?回去告訴他,陛下臨行前下了命令,沒有他的旨意,木家軍留守邊城,絕不返還。」副將冷聲開口,讓手下去傳信。
「是!」
傳信之人離開,角落裏走出一個高大的身影。
「將軍,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副將趕緊作揖。
木懷成點了點頭,面上透着冷色。「沈清洲此人善於權謀,我們雖遠在邊城,仍不能大意。」
就看沈清洲願不願意對木家軍下手了。
若是沈清洲執意要先除掉木家軍,那木家軍現在的處境岌岌可危。
如今,他與沈清洲也在對賭,賭沈清洲現在沒有多餘的精力和時間對木家軍下手。
朝中自然還有更多的勢力反對,一個外姓權臣藉此把持朝政,不過是看破不說破的事情罷了。
「將軍,接下來您要」副將小聲問了一句。
「既然我現在已經是個死人,自然要離開一段時間,纏住外面那些暗衛。」木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