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狸為蕭君澤放了血,朝陽就算是欠了她一個人情。
多多少少的,對白狸的態度也緩和了些。
白狸十分開心,問古雨能不能每天都來放血。
但古雨說只需要七日就好了。
白狸亮起來的眸子又黯淡了。
「吃點」朝陽端了紅棗糕,放在白狸面前,剛放了血,吃點補補。
再說不是還想和沈清洲生孩子,不好好補補,到時候要不上孩子又要怪她。
白狸見朝陽親自端來了糕點,受寵若驚,緊張的起身看着朝陽。「朝兒」
「吃不吃?不吃我拿走。」朝陽蹙眉。
白狸趕緊攔着。「吃吃吃。」
開心的端着盤子,吃了一口,白狸眼睛亮亮的。「我能拿回去,給你父親嘗嘗嗎?」
朝陽哼了一聲。「隨你。」
白狸興奮的跑了。
朝陽嘆了口氣,真不知道誰是長輩
坐在床榻邊,朝陽看着蕭君澤的臉色,果然好了很多,微微有些紅潤了。
「只要你不死,無論你想睡多久,我都陪着你。」朝陽替蕭君澤擦拭着臉頰。
掙扎着想動卻動不了的蕭君澤處在崩潰的邊緣,媳婦兒就在身邊坐着,不能碰,這是不是給他的懲罰?
懲罰他當初做錯了事。
「你幹嘛總是流淚,你是不是能聽到我說話?蕭君澤你不要急,慢慢你會醒過來的我陪着你。」見蕭君澤眼角有淚,朝陽心疼的安撫。
她總覺得,蕭君澤能聽見她說話。
「蕭君澤你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你的嗎?」朝陽趴在蕭君澤胸口,聽着他微弱的心跳。
有心跳就好,蕭君澤的心跳聲讓她安心。
「你還記得你太子登基那一日嗎?你的花車在京都遊街」
那時候,朝陽就看上蕭君澤了。
「但後來,我不喜歡你了,因為你對我不好,我說不了話,你欺負我,我被人追殺,你也欺負我」
朝陽聲音哽咽。
最早的時候,蕭君澤真的對她很不好很不好。
明明她救了蕭君澤,可蕭君澤卻認錯了人。
昏睡中,蕭君澤掙扎想要解釋。
可他錯了,就是錯了。
如今昏睡,就是對他的懲罰。
那一天,蕭君澤做了一個夢,一個特別特別真實的夢。
夢裏,他回到了被封為太子的那一年。
「太子!」
「太子萬福!」
馬車外,是人聲鼎沸的歡鬧聲,祝福聲。
他坐在馬車裏,感受着奉天太子的榮光。
他是太子,可他卻並不開心。
「馭!」突然,花車受到驚嚇,猛地抬起前蹄。
蕭君澤在馬車裏,也受到了驚嚇。
「何人攔馬車!」
太子花車遊街,中間是不能停下來的,一旦停下來,寓意不好。
所以太子花車遊街的時候,皇帝會讓羽林衛清路,確保一路暢通無阻。
可不知是巧合還是命中注定,蕭君澤的花車被人攔了下來。
攔住花車的,就是小小的朝陽。
她被人故意推了出去,攔住了太子的花車。
那時候的朝陽還小,害怕的眼眶泛紅,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不要嚇到他。」
蕭君澤掀開帷幔,少年意氣風發,如同下凡的天神,站在花車之上。
朝陽看傻了眼,太子竟生的這般好看。
「你受傷了嗎?」小蕭君澤聲音稚嫩的問了一句。
「太子花車不能停,這不吉利。」這可急壞了老太監。
小蕭君澤卻笑着擺手。「這是我媳婦兒」
「」這下,所有人都震驚了。
蕭君澤很清楚這是在夢裏,既然是夢裏,他當然要對媳婦兒好。
重來一次,他必然要把朝陽寵上天。
「快上來。」小蕭君澤沖朝陽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