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是一個值得別人嚮往的國度,如今她卻只想着離開。
皇宮,御書房。
退朝之後,蕭君澤便一人躲在御書房,誰也不見,誰也不想見。
大臣一個個都在逼他,江南之患需盡除。
他作為一國之君,難道不想消除一切隱患?
一個個只會添憂,卻不知如何解憂。
「陛下,丞相求見。」
蕭君澤眼眸冷冽了些許,沈清洲抱病許久,突然早朝還沒進諫,他想做什麼?
「讓他進來。」
將手中的物件扔在桌上,蕭君澤雙手背在身後,等着看沈清洲還想做什麼。
先帝留下遺詔在沈清洲手中,這隨時隨地都是會隱患。
而且,對於沈清洲來說,是免死金牌。
他要想動沈清洲,那要好好掂量一下。
「陛下。」沈清洲垂眸,態度恭敬。「朝陽郡主馬上就要離開京都,木懷成將軍前去送親。此乃奉天一等一的大事,但願木懷成能不辜負先帝。」
「先帝已經去了,他只需要不辜負朕,不辜負邊關百姓。」蕭君澤冷眸開口。
「陛下,臣這幾日身體不適,耽誤了朝政。聽聞江南之地開荒伐林,這是要大舉屯糧與我京都拉開持久戰線的想法。」沈清洲這是告訴蕭君澤,裕親王不除,後患無窮。
「丞相主戰?」蕭君澤看着沈清洲。
「自然」沈清洲諫言。「只要大虞信守承諾,接到朝陽郡主後便不再對奉天邊關自擾,那陛下便一鼓作氣,收腹江南之地,畢竟裕親王手中兵力有限。」
蕭承恩能帶走的只是他的親兵,如今又在江南之地大肆招兵買馬。可新帝登基,他畢竟名不正言不順,沒有那麼容易。
「丞相怎麼突然關心起了裕親王叛亂一事?」蕭君澤不知道沈清洲想做什麼。
「如今芸柔入宮,乃是陛下髮妻,先為臣子再為父親,無論是為了陛下還是女兒,都該竭盡全力平復內亂。」沈清洲給了蕭君澤思考的空間,再次開口。「若是和親的路上出了什麼變故,導致邊關起了戰事那木家萬死難辭其咎。」
蕭君澤用力握緊雙手,就知道沈清洲是為了木家來的。「丞相為何這些年咬着木家不放?」
「臣是為了陛下,為了天下考慮。」
「丞相何必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丞相是在記恨當年木景炎帶走白狸之事。就因為這件事,丞相想要對木家趕盡殺絕。」蕭君澤只覺得可笑,作為丞相,居然為了一個女人一直活在仇恨世界。
「臣不知陛下在說什麼。」沈清洲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
「有件事丞相可能不知,當年木景炎將軍叛離前曾經被先帝密詔入宮,朕那時還小,但卻依稀記得些什麼」蕭君澤走到沈清洲身前再次開口。「丞相就不怕自己恨錯了人?」
聰明了一輩子的沈清洲,實則不過糊塗了一輩子。
隆帝何等聰明之人,真正的幕後掌控者,只能是他。
就連死,他都要將所有人都算計在內。
他利用沈清洲制衡木家,同樣也是在利用木家,制衡沈清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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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朝陽這是要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