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角度不同,塑造了不同的人性罷了。
;;;而宇文燼他不管怎麼樣,都是一個挺好的哥哥,多年來一直心心念念的為妹妹報仇,而如今哪怕再失望,危急關頭也還是竭盡所能的保護弟弟。
;;;所以啊,宇文灼怎麼能不回去北靖的江山應該是宇文燼死前最放不下的,宇文灼能做的,便是不讓宇文燼的心血被摧毀。
;;;就如同葉歡顏和姬珩,姬珩或許不是好人,但是是一個極其好的哥哥,他死了,葉歡顏唯一能為他的,便是守着大啟的江山,不讓父兄心血被人摧毀瓦解。
;;;聞言,宇文灼笑着,挺悲傷的。
;;;然後,他後退了兩步,扶着冰台的邊緣,緩緩屈膝跪下。
;;;元傾城本不想讓他跪的,他傷勢未曾痊癒,並不適合跪下的動作,可是剛想扶住他,又停頓着沒繼續,最後還是收了手。
;;;宇文灼不太利索的跪下後,便沒有動,就這麼低着頭,面容悲傷的靜靜地跪了一會兒,不知道是在懺悔還是在悲憫,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磕下頭,額頭抵着冰冷的地面,那麼鄭重,極盡尊崇。
;;;元傾城站在他側後方,看着他匍匐在地,許久都沒起來,而隱隱約約的,他身體在顫抖,應該是在哭,可又想忍着。
;;;元傾城緩緩蹲在他旁邊,輕聲道「你應該有話想單獨和他說,我先出去等你,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不過你有傷在身,這裏又冷,你不能在這裏太久,唐笙姑姑也說了別出來太久的,你快些說完快些出去,不然唐笙姑姑就來抓人了。」
;;;說完她也沒等他表態,站起來便轉身出去,關上門。
;;;元傾城在外面等了大概一刻鐘吧,門就從裏面打開了,宇文灼緩緩出來,看着比剛才多了幾分虛弱,眼眶還有些紅,極力掩着都掩不住的傷懷。
;;;元傾城忙上前扶着他,卻並未多問,只是攏着他身上的披風,把手爐塞到他冰涼刺骨的手上,道「走吧,回去了。」
;;;宇文灼凝着她片刻,點點頭,任由她扶着走出外面,坐上轎子離開了這裏。
;;;,;;;;葉歡顏笑着搖搖頭「怎麼會,我可不敢跟你炫耀,也捨不得,倒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聽你跟我炫耀你的幸福,那樣我會很開心。」
;;;元傾城好笑「你這麼一說,我又感覺你像我母妃了。」
;;;葉歡顏很關心她,經常讓她覺得像她母妃,倒不太像是同齡人的那種關心,明明葉歡顏比她還小呢。
;;;不過其實葉歡顏不只是對談這樣,對身邊的人都挺盡心的,唐玉兒也說她有時候像母親,就很愛操心。
;;;葉歡顏咳了一聲「可能天下當娘的都有相似之處」
;;;「嗯,很慈愛溫柔。」元傾城說着。
;;;葉歡顏忍俊不禁「就當你誇我做母親做得很到位了。」
;;;元傾城誠懇道「這不用夸,你本來就做得很好。」
;;;倆人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一會兒話,元傾城才離開。
;;;元決回來,葉歡顏和他說了這事兒,元決其實挺不樂意的。
;;;元傾城是他妹妹,當年一樁婚事悲劇收場,讓元傾城帶着孩子守寡多年,而且元傾城守寡,也是他推動造成的,因為謝桓是他處死的,他一直挺愧疚,眼看那丫頭好不容易找了個心儀的,竟然還得等三年,覺得委屈元傾城了。
;;;可他又很理解宇文灼,其實說到底,他當年的情況和宇文灼的處境是很相似的,都有無法擺脫的責任,都不得不暫時放下個人情感,所以他也沒法對宇文灼不滿。
;;;最終嘆了一聲,說了句「當年,我也是想着先讓你回來這裏,等我做完我該做的,讓大胤局勢穩定後就來找你。」
;;;葉歡顏靠着他,悵然感慨「先前我和傾城說這些事情的時候,覺得我比她幸運一點,因為她有過不可磨滅的傷痛,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他們其實也比我們幸運。」
;;;「怎麼說」
;;;葉歡顏低聲道「一樣是不可避免的別離,最多三年之後,他們便再無任何阻礙,若是我們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