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榮隨之這般以怨報德的行徑,簡直不配為人。
;;;榮隨之被他這般諷刺唾罵,也不見得多在意,雲淡風輕的道:「是很對不起,所以,等殺了元決,了結此事,我自會下去給他們謝罪。」
;;;「你……」樊柯看着榮隨之的目光有些愕然,緊緊地看着榮隨之的面龐,目光探究。
;;;榮隨之的意思,是要和元決同歸於盡?
;;;所以榮隨之挑動兩邊的動亂,根本不是為了所謂的野心?只是想引來元決?要元決的命?
;;;可也不對,他沒
;;;必要多此一舉,若只是碧城還說得過去,可西境那邊也捲入其中,這個對於引來元決的目的並無用處。
;;;樊柯再次問出這個問題:「你到底要做什麼?」
;;;榮隨之道:「自然是為大啟掃除一切隱患,而這些隱患中,自然也包括元決這個讓公主和陛下飽受非議的胤國太子,只要他死了,舉國上下便不會再有人質疑公主和陛下,也不存在恐遭竊國的擔憂。」
;;;「你剛才說我有負兩位先帝的大恩,對不住他們的信任重用,其實你說錯了,我是曾經有負他們,但我如今所做的一切,正是在給他們盡忠和贖罪。」
;;;聞言,樊柯當即冷斥:「荒謬,公主乃是兩位先帝最疼愛在乎的女兒和妹妹,你想要殺了公主的夫君,陛下的父親,卻口口聲聲說是在盡忠贖罪?榮隨之,你可笑不可笑?」
;;;「你只是在泄你自己愛而不得的私恨,你得不到公主,也不想有人得到她,便想毀了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你這是給公主釀造痛苦,這算什麼盡忠?你當兩位先帝願意看到公主痛苦?」
;;;榮隨之面含淡笑,眼底卻一片冰涼,就這麼看着樊柯,樊柯能感覺到榮隨之已經極度不悅,必是他的這些話戳
;;;中榮隨之的心了,可是他並無畏懼的,所以很鎮定自若的怒視着榮隨之。
;;;榮隨之確實是不悅,樊柯這些話,算是戳在他心窩上了,可他並未發作,忍了下來,只是語氣冷厲了幾分:「樊柯,我看是你荒謬吧,被如今的假象蒙蔽了耳目,自以為這便是圓滿,莫不是忘了他們活着的時候,是如何阻撓公主和元決在一起的?」
;;;「公主自回國,你便被派到她身邊保護她,這麼多年發生的一切你樁樁件件都看在眼裏,難道你不知道我做的這些,也曾經是他們想要做卻沒做到的事情?我在完成他們生前的遺憾,如何不能算是盡忠?」
;;;「你說我對不住他們,你如今這般,又對得起誰?你若是還有半分對兩位先帝的忠心,就該和我一樣容不得元決的存在,而不是愛屋及烏的愚忠着一個他國太子。」
;;;「你應該很清楚,元決如今的存在,對他們母子的影響力多大,自要元決活着在他們身邊,終此一生,他們都會受盡爭議和質疑,你的忠心,就是看着主子遭人唾棄而無所作為麼?」
;;;他的這些話,要換做其他人或許就被說動了,可是樊柯卻十分清醒,冷笑道:「榮隨之,你少在這裏自
;;;欺欺人,即便兩位先帝生前想要阻撓,可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他們臨終前都已經成全了公主,若非公主大義留下主持大局,如
;;;樊柯一聽,臉色就變了:「你竟然是想挾持我將駙馬引來?你想對他做什麼?」
;;;榮隨之還沒說什麼,樊柯就想到了:「你想殺了他是不是?你愛慕公主卻愛而不得,所以也不想讓別人得到她,便想殺了駙馬?榮隨之,你不要亂來,你若是敢這麼做,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榮隨之冷聲道:「可你就算是死,也阻止不了我想做的事情,樊柯,你是忘了你現在是什麼處境?你有資格與我說這些話?」
;;;樊柯一僵。
;;;榮隨之目光瞥向他,哂笑出聲:「我倒是挺驚訝的,我知道你是一心效忠大啟,效忠兩位先帝,也效忠公主和小陛下,這我都能理解,如今竟然連着對元決那廝也這般忠心,寧死也要護着他,怎麼,是忘了他真正的身份,把他也當主子了?」
;;;樊柯沉聲道:「他是公主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