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癢。
;;;元決瞥了一眼她的爪子,一本正經的提醒她:「佛門重地,你這樣不好吧。」
;;;葉歡顏給了他一個白眼:「什麼啊?我就是單純的撫一撫你的心,讓你不那麼難受,沒別的意思好不好?你自己思想齷齪,好意思提醒我,我看你應該自省,在佛門重地還這麼不正經,東想西想。」
;;;然後沒好氣的哼哼兩聲,轉身繼續走。
;;;元決笑了下,然後搖了搖頭,跟上去。
;;;倆人絮絮叨叨的走了一會兒,便遠遠地看到前面的一個桃花樹上下,扎堆了六個半大的孩子。
;;;為什麼說桃花樹上下呢?因為有的站在樹下,有的爬在樹上,那是一棵樹幹很粗,看着挺有歲月的老樹,整個慈恩寺漫山桃花,開的最盛的就是這一棵,這些個兔崽子也真會找。
;;;姬元顥最是沉穩,一派老成的靜靜站在那裏看着樹上樹下的幾個夥伴,旁邊還站着也一樣文靜內斂的徐輕湄小姑娘,然後姬無憂和蔡頌垣在樹下朝着樹上的潘景翊和嬴長歌嚷嚷,指導他們折最好看的花。
;;;樹下一旁墊着一張布帛,上面已經放了許多折下來的花枝。
;;;隨行的宮人內侍和侍衛都不敢阻止,只能守在樹下旁邊,一個個心驚膽戰,做好了樹上的潘景翊和嬴長歌要是掉下來,就立刻撲過去接住的準備。
;;;還真是各司其職啊。
;;;但是也忒能作了,果然都是貓嫌狗棄的年紀,最能鬧騰,偏偏她找來的都不是省油的燈,嘖嘖,熊孩子多了也讓人肉疼。
;;;葉歡顏嘴角一抽:「還好大師不知道,不然得親自來把他們都趕走。」
;;;元決沒說話,定睛看着姬元顥,或者說,是看着站的比較近的姬元顥和徐輕湄,若有所思。
;;;葉歡顏見他看着,便猜到什麼,手肘捅了一下他:「看你這憂心的樣子,怎麼着?是怕人家小姑娘蓄意接近你兒子?」
;;;元決淡淡道:「是擔心,畢竟這種事情若是蓄意謀算,終歸是不妥。」
;;;若是順其自然水到渠成便也沒什麼,但是不能是蓄意接近達成攀附的目的,他的兒子,不能在這種事情上被人算計,而且還那么小。;;;;到了慈恩寺後,葉歡顏先和元決帶着兩個孩子去見過淨法大師,請他親自幫忙做了一個法場,然後辟了個禪房安放何如月的神位和長明燈,等做完這些,已經是日暮西山。
;;;禁軍已經將慈恩寺層層護衛起來,除了前面上香的幾座大殿可隨百姓香客自由踏足,後面寺院和尚們活動居住的地方沒那麼嚴,其他地方都都已經封起來了,嚴禁隨意出入。
;;;辦完了該辦的事情,把倆孩子打發去該幹嘛幹嘛,葉歡顏和元決走在慈恩寺的後山花園中,沐浴着夕陽餘暉,遊覽着這裏的景色。
;;;正是開春桃花盛放的時節,慈恩寺的桃花都開了,一片片粉白色交錯在周圍的層層屋檐山水之中,地上也鋪着散落的花瓣,猶如仙境,正是這樣的美景,可是慈恩寺的一大門面,吸引了不知道多少人來看。
;;;葉歡顏一邊看着,一邊跟元決介紹:「這些桃樹是當年淨法大師出家後,親手一棵棵栽種的,都是從南邊移栽過來的,說是他的心上人最愛桃花,名字里也有個桃字,而且是南邊的姑娘。」
;;;元決聽言,想到剛才那位高深莫測的淨法大師,來了幾分興致:「既然有喜歡的姑娘,為何還出家?」
;;;葉歡顏道:「因為那個姑娘去世了,淨法大師本是出身皇室,年少時奉命去南邊巡查,遇上了那個姑娘,說是一見傾心,立志娶她為妻,可那個女子並不簡單。」
;;;「我也不太清楚當年到底是什麼樣的是非恩怨,只知道那女子害了他,卻又懷着他的孩子為他而死,他萬念俱灰,便義無反顧的脫離皇室,到這裏剃度出家了。」
;;;葉歡顏指着前方原處的一座山:「那邊的山腰上,便埋葬着那個女子的屍骨,墳冢旁邊,是那女子生前與大師來這裏親自種下的桃樹,說是淨法大師選擇來這裏出家,便是為着她,不過據我所知,大師幾乎不曾踏足那裏,都是寺廟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