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很想她,每天都在想,明明在那次重逢之前分開了六年,那六年裏也不曾停止過思念她,可那六年和這半年多不一樣,雖然都一樣思念若狂,可這次更難熬罷了。
;;;真的很想她,其實這次來,除了不得不來,也是想見她了,或許私心裏,不得不來也只是見她的一個藉口。
;;;葉歡顏本來剛才還能忍住不哭出來,可他這樣抱着她,又在她耳邊說了這麼一句話,她還是忍不住在他懷中哭了出來。
;;;這段時間的委屈和無助,都好似找到了可以釋放的地方。
;;;元決聽着她的哭聲不對勁,忙放開她,看着她滿臉淚水,又一下一下的抽噎着,眼睛紅的跟兔子眼似的,如此委屈,讓他看了心痛的要命。
;;;元決忙一邊給她抹淚一邊緊張的問:「怎麼哭成這樣?見到了不是該高興麼?你這可不像是喜極而泣,出什麼事了?」
;;;葉歡顏哭着說:「你不該來的。」
;;;「你知不知道這裏有多少危險等着你?姬珩逼你來是要殺你,你為什麼還要來?我不是跟你說了讓你無論如何都不許來麼?你怎麼不聽我的呀?」
;;;她這話問的也是怨念十足,不過卻並沒有真的生氣。
;;;她就是責怪他犯傻,為什麼要來呢……
;;;元決有些意外:「你知道了?」
;;;姬珩逼他的事情,她知道了?
;;;他沒透露給她過,哪怕月影去攔他,他也沒跟月影透露,只是表示自己必須要來郢都。
;;;不過轉念一想,她那麼聰明,怕是也能猜得出來,他若不是有非來不可的原因,又怎麼會違逆她的意思?所以猜得出他是被逼的也不意外了,而能逼他來的,也就她的父兄。
;;;葉歡顏咬牙切齒,憋屈又憤恨:「能不知道麼?」
;;;元決嘆了一聲,捧着她的臉,深邃的目光凝着她,輕聲道:「我知道這裏危險,可是你在這裏,我又怎麼能不來呢?」
;;;葉歡顏紅着眼看着他,又想哭了,可是忍着還是沒哭,不想再哭給他看了,免得他看着又心疼無措。
;;;她定定的看了他好一會兒,忽然就踮起腳親了他,元決有些猝不及防,可很快反應過來,反客為主的摟着她狠狠地親了一頓,很用力,仿佛把所有的思念宣洩出來,所以親的有點狠,猶如狂風驟雨席捲着她。
;;;直到葉歡顏有些呼吸不過來了,他才放開她。
;;;倆人都重重的喘了幾口氣,葉歡顏說的嘴都腫了,現下還有些麻麻的,殘留着他的溫度。
;;;她瞪他,臉有些紅,沒好氣道:「你屬狼的吧?」
;;;就跟要吃人似的,還好這裏不是屋子,不然他估計得吃了她。
;;;元決很滿意的看着她這個樣子,聽言微微笑着,有些得意的挑眉問她:「以前親你的時候你說我屬狗,現在你說我數狼,倒是進化了,我可否認為,顏顏這是在誇我進步了?」
;;;葉歡顏懶得理他這無聊的問題,甚至不想看他這得意的樣子,別過眼去,抬手搓了搓自己的嘴皮子。
;;;可剛抬手,手就被他一把拉了去:「你手怎麼纏着?受傷了?」
;;;葉歡顏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手還包着,之前的傷太嚴重,她殘了好幾天沒法用這隻手,現在傷勢癒合了很多,可也還得包着。;;;;葉歡顏停下腳步看着周全。
;;;唐回微微變了臉,忙讓人拿來醫用箱子,姬沉的情況一般不會有突然昏迷的事兒,除非是病情有變化。
;;;唐回讓人拿了醫用箱子就疾步去了,周全急忙跟在後面,可走了幾步,轉頭看向站着不動的葉歡顏,忙問:「公主殿下, 您……不去看看麼?」
;;;葉歡顏抬頭看了他一眼,面色寡淡,道:「我還有事,先出宮了。」
;;;說完,她就抬步走出門口,往和姬沉那裏相反的方向離開了,走的那麼堅決。
;;;周全見狀也是沒辦法了,重重的嘆了一聲,這才往正殿匆匆而去。
;;;葉歡顏確實是出宮了,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