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菲抽了張餐巾紙擦着嘴巴,「我居然忘記你媽媽和木俊傑是一個姓,這也太巧了。」
「嗯。不過這件事你可千萬別和木俊傑說。」蘇黎猶豫了下,向前探了探身,「另外還得麻煩你去找一趟木俊傑,他哥哥有句話想轉告給他。你是親口告訴他呢還是短訊告訴他呢,都隨你。」
「餵。為什麼你不自己和他說啊。」羅菲皺了皺眉,頗有點不解。
「如果我和四爺離婚了,這事我就自己去辦。現在身不由己,他管我管的挺嚴的。」蘇黎嘆了口氣,隨口說了句,心裏頭還在埋怨這個粗心的女人,明明她是在給羅菲和木俊傑製造機會,居然還反問自己。
蘇黎把木雲深的話轉告給了羅菲,羅菲一下子就愣住了。
蘇黎在羅菲的眼前擺着手,「你還好吧?又不是木俊傑結婚,你發個什麼愣。」
羅菲慌忙打掉蘇黎的手,嘟囔着說了句,「誰讓你今天總給人突然襲擊,搞的我心神恍惚的。」
蘇黎看羅菲已經開始神情恍惚,就知道她這口是心非的毛病怎麼都改不掉,照着她這麼糊裏糊塗的狀態,木俊傑真和別人結婚了她也未必能有什麼進展。
羅菲果斷的把藍莓汁都喝掉,直接站起身來眼看着就要轉身走,忽然間又繞回來,撓了撓頭說:「對了對了差點忘記最重要的一件事,你讓我問婆婆的事情我問她了。婆婆說有,但是她年歲大了,好些東西保存時間太長早就不記得放到哪裏去了,你給她點時間,她恐怕需要好好整理下,回頭找到了我告訴你,反正你也不差這點時間了。」
「好。」蘇黎也不攔着,讓她趕緊去找木俊傑,自己坐在原地待了會才往北苑的房子走。
她和羅菲說想和陸千麒離婚,不是因為她不想找陸千麒討回母親的那公道,她的確可以留在陸千麒的身邊繼續和他糾纏,可是她不能保證自己不會繼續沉陷下去,更不願意他用娶這種方法對自己設計下套,而她也用這種方法還擊回去,沒有意義。
剛推開門,就聞見客廳里一股濃重的煙味,蘇黎抬眼,就見陸千麒正坐在客廳熟悉的那個位置,只是身邊的煙灰缸里已經堆滿了煙頭,她趕緊上前問了句,「四爺你怎麼抽這麼多煙。」
「你剛才去哪裏了。」陸千麒沒有抬頭,聲音也很沙啞。
「和菲菲在樓下的甜品店聊了會。」蘇黎伸手搶過他指尖的煙,皺着眉頭說:「別抽這麼多,對身體不好的,我去開窗戶透透氣。」
陸千麒忽然間拉住她的手,蘇黎奇怪的轉頭,正撞到陸千麒的那雙眸子,心頭不覺一震。
初相見時候,哪怕是陸家近百人中,她也能看見那雙如月溫涼的眸子,不緊不慢的繞在自己身上,那是種奇怪的感覺。
後來,她越來越多次的和這雙眼睛相對,她以為自己從來看不透這雙眸子,深邃、孤傲、疏離。
現今,她似是在那雙眼睛裏看到了悲傷和痛苦,這是她從來沒有看過的神情。
「四爺,你……」
陸千麒低喃了句,「連你也要離開我麼?」
蘇黎沒有聽清楚,她只能揣測着問了句,「是在夫人那裏不痛快了麼?四爺我扶你去休息。」
她努力的把陸千麒撐了起來,他剛剛站起,就忽然間鎖住她的腰,一股濃濃的煙草味瞬間逼近她的面龐,就在蘇黎呆愣的剎那,那冰涼的唇直接抵上了她的雙唇,狠狠的肆虐起來。
蘇黎驚呆了,她從沒有想過陸千麒會吻她這件事。
甚至她都不記得曾經陸千麒被她強吻過的事情。
可是現在,他勾着她的唇,一寸寸的迫着她呼吸越發急促,原本僵硬的身體漸漸的在不斷侵襲的親吻下柔軟下來,蘇黎揪着陸千麒的衣服,腦子裏早就空白一片。
兩舌難分難捨、緊緊糾纏不肯分離。
他為什麼突然間要親她?這是蘇黎腦中躍出的第一句話,但是她被親的鼻息輕輕的翕動,聲音更是只余了空隙處能發出的軟綿哼聲,便再也沒有機會考慮別的東西。
在她的記憶里,曾經她哀求着想讓陸千麒親自己一次,他都婉言拒絕,可見在他的心裏,自己永遠都不會是他喜歡的那個人。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