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景藍舞團外,周予鈞還是很紳士的下車,開門,等顧萱萱下來後,兩個人立在路邊好半天沒有說話。
顧萱萱捏着那視頻雙唇囁嚅了幾下,而後輕聲說:「我這幾天先回家好了。」
「怎麼?」
「我不想讓你變成無家可歸的那一個,顯得我特別飛揚跋扈。」顧萱萱內心最驕傲的那個地方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她覺着很痛,因為那冷淡的回應,「我想我這麼自強自傲的性子,你也看不慣,所以我們雙方,可以再冷靜幾天。」
顧萱萱說完,拎着包掉頭就走,也沒管周予鈞是什麼樣的神情。
她其實心裏的確是很難過的。
視頻拿回來了,她應該高興才對,可是她一點也沒有這樣的感覺,在這雙方的關係中,如果視頻被曝光出去,最終受傷害更大的一定是女孩子。
所以她才會表現的那麼急切,她怕這些東西會讓她遭受到萬箭穿心。
不僅僅是因為叔侄戀而受到的社會譴責,甚至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
晚上回家,司振玄和顧安童雖然有點奇怪她怎麼今天回家了,顧萱萱解釋說最近要籌備比賽的舞蹈,沒必要天天去,她需要找找靈感。
而後她把自己關在屋子裏,u盤在手裏攥了半天,終於她還是插到電腦中去。
倒不是不信周予鈞辦妥了這件事。
她只是想看看那攝影師到底拍到了什麼程度,因為她總覺着怪怪的,不知道哪裏不對。
u盤裏有一小段視頻和數張照片,照片裏雖然隔着玻璃窗戶,但顧萱萱上身裸着騎在一個男人身上的造型還是非常明顯的。
但因為車窗隔絕的關係,實際上身體也並不是很清楚,可那姿勢……
周予鈞的身影並不是很清楚,只能偶爾看見他的後腦勺。
顧萱萱沒注意哪些血脈賁張的表情,她只是靜靜的把那些照片翻完——也還好,尺度比她想像中要輕很多。
果然如同周予鈞說的,就算要拍這些親密畫面,車上的比其他地方的好太多,至少不會那麼清楚。
顧萱萱嘆了口氣,她捂住有些發熱的腦袋,總覺着大腦昏昏沉沉的,說不出來的憋屈令她有點無法直視眼前的畫面——東西是取回來了,可是小師叔呢?
她習慣了兩個人的生活,突然間沒有電話沒有短訊,她覺着很不習慣。
她強迫自己稍微冷靜一點,也大概能明白這批照片可能暫時沒放出去的緣故,那就是照片裏的周予鈞其實並不清楚,所以即便放出去,無非就是黑了顧萱萱,但對所謂的叔侄戀沒有任何的影響。
他們如果要真證據,恐怕早就迫不及待放出去,一次性就讓她徹底翻不了身。
顧萱萱大概理出了些許思路,既然有u盤,那麼會不會有存底的照片仍舊留在他們那裏,猶豫再三她還是覺着應該信任周予鈞。
她都能想到的,他怎麼可能想不到。
因為這個念頭,顧萱萱忽然間有點頭疼,她揉了揉太陽穴,隨手點了刪除,她也不能把這些東西留下,有些事情就存在自己的記憶中好了,絕對不能讓人抓到把柄。
顧萱萱忽然間想起周予鈞,又開始糾結,狠狠拍了下鍵盤,才轉身離開,直接倒在了chuang上。
她漸漸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顧萱萱是被一陣敲門聲直接敲醒,她掙扎着坐起身,但很快又躺了回去。
門是被司振玄直接拿鑰匙打開,他徑直走到顧萱萱面前,眉目陰翳的看着她,「顧萱萱,看看你幹的好事!」
顧萱萱先是一愣,她伸手從chuang上摸到剛才司振玄摔在自己chuang上的畫冊,拿起來放到眼底,才發現居然登了一張自己的照片,只有那麼一張,能看見她的臉,但其他部/位都很模糊,這應該是一開始拍的那幾張。
顧萱萱眼底一黑,她現在腦子還是混沌一片,可意識卻又極為清醒——明明周予鈞都已經收回來所有的圖,為什麼還會有一張漏網之魚?
她也沒再管自己爸爸那黑關公一樣的臉,推開他就踉踉蹌蹌的下了地,直接跑到自己的電腦前面。
她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