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沒有遇見過司振玄,沒有遇見過杜唯真,還會不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可是她想不出,或者從上一輩子,她就欠了這兩個男人,一個欠了情,一個欠了債。
所以前者她需要用心來還,後者她賠了自己的身體。
杜唯真穿着一身中山裝走了進來,他本身就身材高挑,穿了這身衣服再戴上眼鏡,就更加的英俊逼人。
任輕盈笑了笑,剛往前走兩步,便有些虛軟,杜唯真連跨兩步將她一把摟住抱在懷裏,向上提了提,讓她和自己四目相對,「寶貝,你今天真的很美。」
任輕盈笑了出來,「我這輩子嫁過兩次,一次是嫁給你哥哥,但是沒有婚禮,這次是嫁給你,我真的很高興。」
「高興什麼,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歡我麼?」杜唯真在她的鼻子上輕輕擰了擰。
任輕盈咳嗽了聲,喉嚨里好像又有無數團火在燒灼,然後她倚在杜唯真的肩膀上,輕聲回答,「因為我發現,有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唯真,這輩子我還不了你的情了,下輩子我再還你好不好?我一定會好好的把所有的愛都給你。」
杜唯真豁然間蹙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任輕盈的咳嗽聲忽然間劇烈起來,血絲漸漸的從嘴角往下落,她苦笑着說:「醫生不是說我這病要靜養?是我想求的太多,想要的太多,想報復的太多……唯真,我怕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杜唯真收緊臂彎,將她往外面帶,「不會的,你不會有事,我不許你有事。我就不該讓你留在豐城,我應該直接帶你去國外的。」
聽着杜唯真情真意切的話,任輕盈悲哀至極的笑出了聲,然後她輕輕扯了扯他,「唯真,我不去醫院,今天是我們的婚禮,你再親親我好不好?」
杜唯真的眸子裏,第一次出現了慌亂,但他還是點點頭,輕柔而又溫和無比的吻上任輕盈的雙唇。
任輕盈的手中,赫然間再出現了一把匕首。
一道光亮經由陽光的反射,映入杜唯真眼底,眸中厲光閃過,他的手狠狠的一掀,就將任輕盈的身體掀翻在地。
任輕盈重重的倒在地上,唇畔的血絲越發洶湧落下。
杜唯真大步踏前,直接伸手掐住任輕盈的脖子,將她懸空提起,「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想殺我?」
窒息感令任輕盈幾乎無法回答,她艱澀的笑着,每一個笑聲都支零破碎的,「你不是愛我嗎?所以我想讓你和我一起死啊,黃泉路上,你捨得讓我一個人走嗎杜唯真?」
杜唯真的瞳仁微縮,一抹狠色再度浮上眼底。
砰——
任輕盈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轟地一聲落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她就像是失去了生命的布娃娃,殘破不堪的躺在那裏,如果不是胸口還有起伏,會給人一種她已經死了的錯覺。
杜唯真一步步的朝着任輕盈走去。
原本溫情款款的眼神已經褪去,換而是夜狼一般的狠絕,他滿腦子都是「她要殺他」「她要和他同歸於盡」的想法。
直走到任輕盈的面前,杜唯真才咬牙切齒的問:「為什麼?」
為什麼……
任輕盈忽然間伸手捂住了臉,熱淚從眼角不斷的往下落着,她咯咯咯咯的開始笑,「杜唯真!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你演的這齣深情大戲是打算等我死了再收尾嗎?我謝謝你這麼多年來對我的關照,我謝謝你啊杜唯真!」
杜唯真的面色變了幾變,忽然間他也站着笑了起來,溫和的聲音陡然間變了音調,「我的乖寶貝,你是聽誰說的,我什麼時候和你演戲了。我一直都不掩飾我喜歡你,我要是不喜歡你,又何必這樣對待你呢?」
任輕盈從牙縫裏擠出了「變態」兩個字,但她已經沒有力氣,杜唯真的手再度覆在她的脖子上,那白嫩的脖頸上已經有着深深的紅印,他輕輕的摩挲着,「寶貝,你一定是受了別人的蠱惑,他們說什麼你怎麼能信呢。你是我這邊的人啊。」
任輕盈的手輕輕動了動,忽然間她慘笑出來,「剛才你吻過我對吧?」
「怎麼?」杜唯真眉眼鬆動了下,只覺着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
任輕盈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