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個問題她想了六年,卻依舊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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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喝的都是烈酒,此時酒勁上來,小清眯着眼睛卻看不清門牌號。
她住在六樓,可這是幾層來着?
小清扒拉着門,使勁地墊腳往上面看門牌——她現在好累好睏,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只能盡力湊近一點,再湊近一點……
還是看不清!
她慍怒地蹙眉,用力地往上跳了一次。這回門牌是看清了,但她忘了腳上穿的是高跟鞋,落地的那一刻重心不穩,她整個人都踉蹌着往旁邊摔了過去……
「啊!」
預想中落地的痛楚卻沒有傳來,轉而手臂上一陣痛,她整個人都被拽回來,重重地撞ru某個低涼的懷抱——他的外套上還帶着寒氣,卻是她熟悉又陌生的那種清冽乾淨的味道……
具體怎麼熟悉?她此時的腦袋根本想不出來!
只是驀然就感覺找到了大床,可以閉上眼睛安心睡覺了……
黎北晨卻沒她那麼好的「興致」,眉頭依舊不悅地蹙着,他動手晃了晃賴在懷裏的人,神色不虞:「鑰匙呢?開門!」
低沉冷暗的嗓音,讓小清在半醉半醒間倏地一驚。
這個聲音是……
「小清。」他又叫了她的名字,熟悉的感覺讓小清反射性地一顫,猛地站穩睜眼,酒瞬間醒了大半。
她不敢置信地抬頭,在靜謐的夜中,能清晰聽到自己不斷加快的心跳。終於,她看清他,腦袋只剩一片空白,哆嗦着下唇喃喃而出:「黎北晨?」
時隔六年,他終於找上門來。
他穿着深色的大衣外套,身形依舊是那麼頎長桀驁。借着昏黃的樓梯燈光,她只能看清他俊臉完美的輪廓,根本辨別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是隱約的,她感覺到那雙幽暗的眸中散發出冷冽的氣息……
小清不由自主地握緊了雙拳,渾身一片僵硬。
她也曾設想過「重逢」的畫面——
她可能身手漸長,在武力上勝過他,好好扇他一巴掌;她也可能在商界成功,在商場上壓制他,讓他損失慘重……所有的畫面,無一不是報仇雪恨的!
她以為他們不會見面,所以才有這種天馬行空的想像。
可這種自我催眠和現實比較,顯得好悲哀!
就像現在,僅僅是相對而站,小清就不得不承認——什麼都沒變!和六年前一樣,他屬於強者,她屬於弱者。他的壓迫感還在,她的懦弱也在。
「你來做什麼?」良久的僵持後,還是小清率先開口,她緊握着拳頭,儘量讓自己的嗓音冷淡平靜。
黎北晨顯然沒有在這裏談的意思。
他上前一步,抬手單掌覆上屋門,白淨的指節在上面輕叩了幾下示意:「開門!」不咸不淡的語氣,不容置疑的決定。
小清莫名排斥!
「這是我家。」她語氣不善地提醒,見黎北晨依舊不為所動,深吸了口氣繼續,「我家不歡迎你!」
她把話說得決絕明白,換來的卻是黎北晨的一聲嗤笑:「我需要你的歡迎麼?」
說話的同時,他已收回撐在門上手,轉而朝她夠了過來,而且直接衝着她腰間的方向……
「你幹嘛!」敏銳的危機感讓小清驚呼出聲,身體也本能地往後一縮。可黎北晨的動作比她更快,長腿一邁,輕而易舉地將她困在手臂和牆壁之間。
「黎北晨你想幹嘛?」小清的臉色更白,只能加大了嗓音掩飾着心中的慌亂。
她不想再嘗試他的強勢,一點都不想。
「鑰匙。」他不急不緩地重複,相對於小清的慌亂,他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只是語氣中的強制意味不減,「你是自己拿出來,還是我來搜?」
言下之意:今天這屋他進定了!
四目相對的僵持,小清很快就敗下陣來。這麼耗下去,吃虧的是她自己!於是,縱使有再多的不甘和怒氣,小清也只能忍着,忿忿地從外套口袋裏掏鑰匙……
只是——
外套的口袋……竟空空如也!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