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婚紗的選擇……拋開一切矜持,這些事情她都想自己來辦。她想忙點積極的事情,也想讓生活中充實點值得高興的東西。
「這裏光是喜帖就有幾百種,您喜歡什麼款式的呢?」婚慶公司的接待樂開了花,對待顧客自然是殷勤至極,「這一堆是中式喜慶風格,這一堆是歐氏優雅風格。」
簡單的雙開紙,卻都是設計得精美漂亮。
小清拿不定主意,只能詢問旁邊的喬桑榆:
「桑榆,你覺得這兩張哪張好看?」
一抬頭,正好撞上喬桑榆打哈欠的模樣。
看來,她對這種事實在是興致缺缺,
小清只能換個方式問他:「桑榆,你的喜帖是什麼風格的啊?」她的婚禮就在下周,雖然喬桑榆似乎很排斥,但好歹也是個婚禮,總有值得借鑑的地方。
「我不知道。」喬桑榆搖搖頭,倒也回答得自然,「從喜帖到酒宴,包括新郎,都不是我準備的……我只負責參加!」
「桑榆……」看她提到這個,小清心裏不禁有些難過。
她正試圖說點什麼緩和氣氛,喬桑榆卻已先行出了聲,她深吸了口氣,瀟灑地站起來拍了拍衣服走開:「我要去洗手間補個妝,你在這裏慢慢挑。」
「我跟你一起!」小清不放心她。
剛剛看到喬桑榆的臉色,她總覺得她一個人去洗手間,肯定是去哭的……小清不忍心。她不了解喬桑榆的感情生活,也什麼都問不出來,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喬桑榆心裏也不好過。
「來吧……」喬桑榆沒有回頭,聲音卻是無所謂的模樣,甚至還懶洋洋地補充,「你不會是以為我要躲進去哭吧?沒那麼脆弱……我是真的眼線畫歪了。」……
去個洗手間,也不過一時半刻的功夫,可當她們回來後,卻發現這裏的氣氛變了好多!
原本外面的辦公區,坐了不下十個人,充滿了打印機、電話和人聲,現在卻是空無一人,只有電話在突兀地響;而剛剛她們坐的休息室,應該有個接待在幫忙找資料,如今也是不在,只留下一桌散亂的照片和喜帖……
這是集體跑去開會了?
不像!
不管怎麼看,空氣中似乎都殘留着一層詭異。
「我們先走吧?」小清有些不安,拉了拉旁邊的喬桑榆提議。
後者也是面色凝重,聞言點了點頭:「先回去再說……對了,黎北晨有沒有派人保護你?」
「我……」小清已經轉身向外,突然一陣不安,卻又無法回答喬桑榆的問題——黎北晨今天有沒有派人,她是真的不知道!他一向都是秘密派人的……
「當然派了,不過保護的作用,還稱不上。」一道慵懶的嗓音從後門響起,接着休息室的後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祁漠一臉清淺從容的笑走進,「我很好心,特意放他回去通知黎北晨的。」
他的動作優雅又肆意,隨手解開毓金的袖口,同時抬手一扔,將多餘的外套扔在某個椅子上:「小清,好久不見!還有那個誰……小明星,好久不見。」
祁漠似乎比之前清瘦了不少。
他的臉色有些白,像是多日的操勞瘦削所致,周身的氣場卻變得更強。他臉上的笑容依舊是邪佞與溫和並存,整個人都平添了幾分清俊的味道……
小清警惕地蹙了蹙眉。
喬桑榆則厭惡得想吐——不管氣質上變化多大,他還是一樣的令人討厭!
「站在那裏幹什麼?坐下聊。」相比於小清和喬桑榆的僵硬,祁漠倒是坦然自若,徑自走過來,挑了個最寬敞的位置坐下,敲了敲桌面,「坐。」
祁漠身後的那扇玻璃門緩緩合上,他們從他錯身而過的縫隙中,看到了婚慶公司的員工們——都被綁着,擠在窄小的房間裏,嚇得瑟瑟發抖。
「你想做什麼?」小清深吸了口氣,率先出聲。
她竭力克制住了嗓音中的顫抖,用最勇敢冷靜的態度和他交流。
「你要是怕,可以直接哭的。」祁漠嗤笑一聲,反倒是慢條斯理地翻弄着桌上的喜帖,「你和黎北晨要結婚了?挑喜帖麼?這張好看,要不要選這張?」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