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
看來她的「新習慣」,適應得很好……
翌日。
喬桑榆醒來,便感覺到自己縮在祁漠懷裏,而他的胳膊攬在自己身上。這是一種被「束手束腳」的姿勢,她連想伸個懶腰都不可能。在半夢半醒的『混』沌中,喬桑榆直接忽略爬到他懷裏的事實,只注重他「束縛了她」這個結果,於是——
「我再也不要和你擠了!」吃早飯的時候,喬桑榆n次強調。
她坐在副駕駛上,手裏還拿着新鮮小籠包的紙袋,一邊往嘴裏送一邊抱怨。
祁漠左耳進,右耳出,繼續專心開車。
他們要去機場。專機還在等,一起回g市。
「我都沒辦法伸懶腰!」而且為了不吵醒他,她都不敢去上廁所。
喬桑榆越想越覺得憋屈,捏起一個小籠包遞過去,塞到他嘴裏的力道更大了幾分:「我到了g市以後,一定要找個『床』大一點的房子……」
祁漠的好心情一頓。
找房子?
「家裏的『床』很大。」他開口,想了想又補充,「我房間你進來過,那也很大。」他理所當然地想:她跟他回去以後,就得搬到他房間裏跟他一起住。如果是對『床』有要求的話,那真的……很大!
「我不是說你家……」喬桑榆呼出口氣,無力地嘟囔,「我是說我去g市租一個房子。」
租房子,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祁漠的眉頭一蹙,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為什麼要出去住?」
原因很明顯啊!
喬桑榆看來是理所當然,但祁漠既然這麼問了,她百無聊賴,索『性』胡『亂』地答:「因為住你家很不方便啊!你不准我在『床』上吃東西,甚至不准在二樓有食物……」
「吱——!」
這當然真正原因,祁漠卻聽得認真,猛然踩下了剎車……
車子震『盪』了一下,喬桑榆差點掉了手上的小籠包,她詫異地看向祁漠,卻因為他臉上鮮有的認真而震了神。
「怎麼了?」
「這些都是小問題,家裏的規矩,你可以改;不一樣的習慣,我們可以磨合。」祁漠抿了抿『唇』,很真誠地和她說話,「我希望,你在做出搬出去的決定前,能先和我提,有矛盾我們就解決。畢竟……我們是要在一起生活一輩子的。」
『畢竟……我們要生活一輩子。』
沒有華麗辭藻的渲染,沒有佈置精心的場面,祁漠以這種平鋪直敘的方式,無意中說出了對她的承諾。
一輩子的承諾。
喬桑榆呼吸一,耳根隱隱發燙。
祁漠還在一旁等着她的回答。
喬桑榆不由移開視線,掩飾着眼底的窘促,手指卻開始緊張地攪動着自己的衣擺。她呼出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祁漠你傻不傻?我在市里有自己住的地方,以後跟我哥說的時候,他才不會反對我們啊。」
昨天晚上,在他問要不要陪她回家後,她就仔細考慮過了。
她沒想好怎麼介紹祁漠,也沒想好怎麼讓家裏的人都接受他,但是……那一天終究會來,她也希望那一天會來。她想給祁漠塑造一個最好的「第一印象」,這是她所能做的努力。
「要是我哥知道我們這麼早就住在一起了,他肯定會……」衣擺被揪得皺成一團,喬桑榆卻毫無所覺。她糾結着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索性執地挺了挺脖子,蠻橫總結,「反正,我就是要去租個房子!」
祁漠失笑。
他聽明白她的意思了。
「……好。」他的心情切換了一百八十度,先前的陰霾盡散。祁漠沒有繼續開車,而是伸手過來,不動聲色地覆上她的,解救了那褶皺的衣擺,將她微微汗濕的手握在自己掌心,「我知道了。」
聽到她對這段感情的「回饋」,他很高興。
喬桑榆卻被他的動作弄得面色更窘,再加上他那句別有深意的「我知道了」,她的雙頰也燙得越發厲害——他知道什麼啊知道?她只是順口陳述事實,怎麼他這一句,弄得她感覺剛剛向他表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