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虧欠了你,可我沒有虧欠。我覺着我在很多事情上,對你已經仁至義盡,請不要得寸進尺。」
任輕盈咬着下唇開始流眼淚。
這時候沈昊松從外面跨了進來,看見顧安童和任輕盈的時候,頓了頓,才轉身和任輕盈說:「輕盈,你身體不好,別在這裏耗着,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我們還得分出神來照顧你,你先回去吧,晚上讓安童守夜。」
見任輕盈沒動,沈昊松嘆了口氣,「你這樣也沒意思,振玄沒醒呢就玩宮斗,不差這一天,快回去吧。」
任輕盈起身,沈迎禾進來趕緊扶住她,二人出了門後,顧安童才輕聲說:「昊松,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沈昊松坐在剛才任輕盈的位置,長腿一伸,身體呈現出非常舒服的姿勢,才蹙眉問道:「你最近去哪裏了,兩個禮拜誰也找不到,是故意要這樣的嗎?」
「當然不是。」顧安童握着司振玄的手,猶豫了下才說:「我最後一天是和謝劍晨一起吃飯,可是接到杜唯真的電話,他說振玄和任輕盈打算去國外定居,讓我想辦法阻攔。」
說到這裏,沈昊松的眉再度不着痕跡的皺了皺。
顧安童歇了口氣繼續說:「後來我轉身,被別人撞到,一下子身體沒掌握住平衡摔倒了。就被謝劍晨送去醫院。」
「在醫院裏待了兩個禮拜,杜雲森說這是保護我的舉措,他說謝劍晨試圖對我肚子裏的孩子不利……」
沈昊松好像沒有錯過重點,他直接揮手打斷,「你剛才說什麼?肚子裏的孩子?」
顧安童點點頭,面上的表情儘是苦澀,「對,我也沒想到……沒想到會懷孕。假如振玄醒過來,你也別告訴他,我不打算和他說這件事。」
「這不大好吧?」沈昊松直截了當的說:「畢竟這孩子也有他的一半血脈,你卻不說。」
「說了能怎麼樣。」顧安童反問他,「干擾他的判斷嗎?我沒打算和他複合。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他都還沒醒……」
握着司振玄的手微微緊了下,顧安童眼淚又險些要落下,「只要他醒了……」
「只要他醒了,你就回到他身邊。」沈昊松截斷顧安童的話頭,「你這樣承諾,他說不定就醒了。」
「沈昊松,你不要強求好不好?」顧安童指着門外,「你也看見任輕盈的態度了,她會答應?再說了,我也沒有和她搶男人的意思,誰要和她斗。」
沈昊松發覺在這件事上,顧安童還是那麼堅持,也就不再糾結,畢竟這是司振玄自己的事情。
顧安童問:「他怎麼樣?醫院有診斷結果嗎?還有,這件事是杜雲森做的麼?」
沈昊松起身,慢慢踱到司振玄的身邊,「醫院說還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醒,加上他之前一直在找你,所以我和迎禾商量着,也許你出現了對他甦醒會有幫助。安童,無論以後你們兩個準備怎麼解決,這期間,還是要辛苦你照顧他,晚上我讓迎禾留下來陪你,可以麼?」
「公司最近也不太平,我得在公司里盯,其他人我不放心,你明白我的意思。」沈昊松見顧安童基本沒什麼意見,便壓低了嗓音,和她交代,「他身邊沒有靠得住的人,你只要別太累,該休息的時候還是直接休息,其他的事情我會讓於媽去做。」
顧安童又側頭瞥了眼床上的司振玄,想起沈迎禾說的,司家的人根本不管司振玄的死活,估計這個時間都在計劃着怎麼拿回司氏集團的股份,司岳雲周容容這趟來也不知道是善還是惡。
至於任輕盈,他們也都說了,任輕盈的身體不好,根本沒可能照顧好司振玄。
所以,也就只剩下她這個前妻了。
「好。我知道了。」
「至於這件事和杜雲森的關係,十拿九穩跑不了。」沈昊松忽然間勾唇笑了笑,「別擔心這些,和你沒什麼太大的關係,你只要負責陪好振玄。」
沈昊松說司氏還有點事情需要他處理,這盤枝錯節的,必須要在最關鍵的時刻穩住,否則滿盤皆輸。
不懂沈昊松說的意思,但顧安童還是和他告辭。
於媽進來說她就在隔壁的小房間裏,有什麼事情就叫她,她不打擾二位,顯然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