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里的只有谷家二老和谷靈安華慕言四人。
氣氛一直不怎麼好。
沒有人開口,華慕言只能是打破僵局的人,「靈安,你一聲不吭跑哪裏玩去了。」
谷靈安低頭,顯然也已經為了自己在車上說出不經大腦就被激出的話而感到後悔,這會兒聽到他的話委屈的抬手揉揉眼,「我只是想出去玩一下。」
幾人是因為她不是谷家親生的事弄僵的,既然華慕言已經找話題,她不能再將人往那個死胡同裏帶。現在的爸媽對她都很好,她不能做一個恩將仇報的人,何況……
何況那個「女人」也只是將她生下來而已,如果真的疼愛她,為什麼會把她扔在醫院門口呢?那樣的人,找或者找不到,也只是個執念吧,也許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執念就消散了。
谷母見她開口了,連忙笑道:「沒事兒回來就好,小兩口有好多話要講吧,樓上你的房間還天天打掃着呢,上去說吧。」
谷靈安看了眼華慕言,才個把月時間,他卻越來越有男人味,光站着,那修長的身影就能讓人心跳驟停。
突然被妻子掐了一下,谷柏信咳了咳,「靈安,爸不會說話,你別往心裏去。」
「爸……」聽到這話,谷靈安癟癟嘴,又哭着一頭扎進華慕言懷中。
華慕言眉目中一閃而過的不郁,這會兒不應該往她父親那邊撲?想了想,朝不遠處的兩人微微頷首,「那爸媽,我先帶靈安上樓了。」
「去吧去吧。」谷母笑着。
目送兩人上樓之後,谷母臉上僵硬的笑容就落下了,嘆口氣頹然的靠在沙發上。
谷柏信皺眉,「身子不舒服嗎?」
谷母搖搖頭,又抬手支了支額,手卻被大手包住。順着看去,見丈夫一臉擔憂,她微微嘆口氣,順着他的力道靠近他懷中,「我不知道為什麼,很想知道那個女孩的去向。」
「你是不是覺得,她可能是靈安的姐妹?」谷柏信的聲音低低沉沉。
谷母沒有說話,緩緩合上眼,想到的卻是夕陽下,那個故作堅強卻又握緊了拳頭輕顫着的身影,「她……不是有了孩子了麼。」
「華慕言會安排的吧。」
「嗯?」谷母不解的睜開眼。
「這麼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男人是感性的動物,就算是華慕言,恐怕……也很難一下子就忘掉吧。」身為男人說這番話自然是很權威的。
谷母想到什麼,一把揪起丈夫的領帶,一掃臉上的抑鬱,眯起眼,「這麼說來……那個小百合是不是被你偷偷的藏起來了?」
「這賬不是被翻爛了啊,還追究……」看着妻子的眼神,谷柏信漸漸消音。接着,今天第二次為自己的失言嘗到了後悔的滋味……
「洗個澡睡一覺,很累了吧。」華慕言揉揉她的發,英眉一直微微皺着,「瞧你,哭成什麼樣了。」手指依言來到她的臉上,抹去那些新添的淚痕。
谷靈安的耳根紅了紅,那後用力點點頭,「嗯,我去洗澡。」
將人送進了浴室,華慕言揉揉眉心,走到裏間拿出了手機,很快鎖定某個通訊錄,撥出。
響了大半天,沒有人接,男人眉頭一挑直接給家裏打電話。
「少爺。」
那邊柳詠的聲音傳來,華慕言側頭看窗簾束起的窗外夜色,「夫人回來了?」
「沒有少爺。」柳詠敬職敬業,「夫人早上去上班了,期間沒有回來過,現在應該還在醫院。」
「派人去找一下。」話說完,華慕言頓了一下,「動靜小點兒。」
掛掉電話,華慕言把玩着手機,鳳眸斂着讓人不清情緒。半天后,停在某人名字上的指尖微微一動,直接撥通——
「餵~言啊。」秦莫深勾唇,「對了,下午的時候忘了跟你說,你女人腳上那傷藥油晚上也要擦。一天兩次,大概擦個三天,這三天內別亂走動啊。」
接通就這樣的話,華慕言眼底沉了沉,「嗯。」
「還有啊,那傢伙的手機還在我這,我給忘了。哈哈,那傢伙網頁都還沒關,嘖嘖,你也給人家點安全感嘛畢竟你總不能真讓人家給你生個孩子。」秦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