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奔,我就不信我日子能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這都半夜了,你問什麼。」
姜沁芳卻沒理他,直接敲響了陸奔的房門,沒聽見陸奔答應,她就自己推門進去了,陸奔從床上坐起來,說:「誰?」
姜沁芳將房間的燈打開,怒氣沖沖地看着陸奔。
陸奔眯着眼:「媽,大半夜的你幹嘛,嚇我一跳。」
「你都幹什麼了,讓陸馳抓住你的把柄來威脅我?」姜沁芳問。
陸奔一聽就精神起來:「陸馳?他能抓住我什麼把柄。」
「我就問你,有沒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一五一十老實交代。」
陸奔神色一緊:「我……我能做什麼過分的事,再說了,怎麼叫過分,抽煙,喝酒,玩女人?」
「有沒有犯法的事?」姜沁芳問。
陸奔立馬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姜沁芳說:「你最好都老實交代,不然哪天他如果爆出來你什麼醜聞,別說我保不住你。」
陸奔神色慌張:「他……他知道什麼了,他手裏有我什麼東西?」
他立馬從床上跳下來:「他說他手裏有我的證據?!怎麼可能!」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姜沁芳厲聲問。
陸奔說:「我哪兒激動了,我……我是生氣,他這是污衊,栽贓,他……」
陸奔躲開姜沁芳的視線,說:「我這就去當面跟他對質!」
「最好是沒有。」姜沁芳說,「如果有,我希望你在這兩天就老老實實告訴我。咱們馬上就要和他撕破臉了。」
陸奔驚惶地看着姜沁芳,姜沁芳抿着嘴唇,眼睛略有些紅,緊盯着他看。
陸奔舔了一下嘴唇,坐到了床上,卻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姜沁芳從他房間裏出來,就看見陸簌簌和陸文枝都在走廊里站着。
「都回去睡覺。」姜沁芳說。
陸文枝聞言立馬回自己房間去了,躺回到床上以後,她就給陸馳發了個信息過去。發完信息以後她看了一眼床頭擺着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是她的親生母親,身邊穿迷彩軍裝的是陸馳,她站在他們倆中間,正在對着生日蠟燭許願。
仔細看,她母親雖然臉上帶着笑容,但眼神卻是很悲傷的,只可惜他們兄妹倆那時候都沒有發覺。
她隱約聽見陸奔說:「我真的都是被冤枉的,我沒有!」
陸文枝閉上了眼睛,唇角露出一抹冷笑來,抱緊了她母親給她買的玩具熊。
這一夜姜沁芳和陸奔兩個人都失眠了。
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陸奔的反應有點不對勁,陸馳手裏可能真的掌握着他的秘密,姜沁芳一想到自己或許已經被陸馳挾制住,就煩躁的睡不着覺。
陸奔就更睡不着了。
他抽着煙,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陸馳知道了什麼,他手裏到底有他什麼證據?
抽了一夜的煙,第二日一大早,他就開着跑車去陸馳那裏了。
陸馳是被外頭的吵鬧聲驚醒的,他蹙了一下眉頭,伸手往右邊一摸,只摸到謝風行留下的餘溫。
他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緊接着他就聽見陸奔的聲音,在院子裏吼着:「你是誰啊,也敢攔着我!你敢再碰我一下試試,老子扇你信不信?!」
陸馳下了床,走到窗前看了一眼,就見常瑞正在攔着陸奔:「你哥還在睡覺呢,你先不要吵。」
陸馳將窗戶打開:「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瘋?」
陸奔還在盛怒當中,乍然聽見陸馳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他抬頭朝二樓看去,就見陸馳只穿了個睡褲,露着結實健壯的胸膛,眉目煩躁地看着他。
本來還盛氣凌人的陸奔一下子就安分了下來,惡狠狠地瞪了常瑞一眼,沒有再說話。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抬腳進了別墅,剛進去,就見陸馳裹着一件灰色睡袍從樓上下來了。
陸奔回頭看了一眼,見常瑞他們都自動避開了。
他抿了一下嘴唇,說:「你手裏到底有我什麼東西?」
陸馳倒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