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在哪?」
苟小川拉下羽絨服的領子,露出一張通紅的小臉:「我來他們村了,我想看看陳卓是不是被他們關起來了,他們會不會打他啊。」
謝風行說:「你能看到?」
「看不到。」苟小川又要哭。
「陳卓是他們自己的兒子,不會把他怎麼樣的,他還要上學,他們也不可能一直關着他。既然聯繫不上,你就先回來吧。等陳卓出來了,自然會來找你。」
「我還沒拿到身份證。」
「你把地址發給我。」謝風行說。
苟小川問:「你要來接我麼?」
謝風行說:「來。」
苟小川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那你快點來啊。」
謝風行像個老父親一樣安慰了他幾句,掛了電話以後,立馬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
他先跟學校請了個假,又跟常瑞他們說了一聲,常瑞一聽,說:「那我跟你一塊去吧,多個人,安全一點,再者認識你的人也多。」
謝風行點了一下頭。
「那我跟陸馳說一聲。」
常瑞就給陸馳打了個電話,不一會把手機遞給他。
「一定要注意安全,把小川帶回來就行,別的最好都不要做。」
謝風行「嗯」了一聲,說:「我知道。」
「其實常瑞過去就行,你不一定非要去。」陸馳說。
「我還是去一趟。」謝風行說。
「隨時保持聯繫,有事給我打電話。」
「你忙你的吧,這點小事,我能搞定。」謝風行說。
掛了電話以後,他和常瑞便去接苟小川了。
傍晚的時候,他們到了苟小川所在的小縣城。車子還沒開到旅館門口,謝風行就在路邊看到了苟小川。
他一頭紅毛亂糟糟的,蹲在路邊等他們,看到有車子開過來,他就站了起來。
等到謝風行一下車子,苟小川就撲到他懷裏來了:「風行,嗚嗚嗚嗚嗚嗚。」
謝風行拍了一下他的背。
他們回到旅館裏以後,又了解了一下具體的情況。
陳卓一直沒出來,手機也關機了,陳家大門緊閉。
「我想知道他怎麼了。」苟小川說。
常瑞他們正在商量對策,忽然就聽見外頭傳來了男人的說話聲,小旅館隔音條件一般,隔着窗戶,他們看到幾個男人從窗口走過,最後停在了他們房間門口。
「就這兒?」
「就這,紅頭髮的,外地人。」一個中年婦女說。
隨即便聽見房門咚咚咚地響了起來,對方敲的很用力。
苟小川臉色慘白,直接站了起來。常瑞按住謝風行,自己走過去問:「誰?」
「苟小川麼?」對方說,「我們是陳卓的朋友,想跟你好好聊聊。」
常瑞回頭看了謝風行和苟小川一眼,就把房門給打開了。
對方是三四個男人,兩個二十來歲,一個四十來歲,還有個胖胖的中年婦女。
對方看到他們屋子裏的三個人,明顯也愣了一下。
謝風行從裏頭走了出來,門口的光線明亮,那張臉漸漸清晰起來,美貌令所有人都驚了一下。
「你們找他有什麼事?」
對方回過神來,說:「我們找苟小川。」
「跟我們說一樣,我們是他家裏人。」
「你們是他家裏人?他變態你們知道麼?」
謝風行問:「他怎麼變態了?」
「他……跟男的搞對象,艹屁股的。」
「然後呢?」
對方還要說話,旁邊的人扯了一下他的胳膊。
「我們來就是想跟苟小川說,你這種大城市的闊少爺,就別來禍害我們陳卓了,只要你答應以後再也不跟陳卓見面,這事就算過去了。」
「如果不答應呢?」謝風行冷冷地問。
「不答應?」
「你要怎麼着,殺人還是捅刀子?」謝風行問。
對方看